“你敢!李双琰,你敢!”
“你看我敢不敢!”李双琰猛地提高了声音。
方氏甚至被她这突如其来的大声,给吓得瑟缩了一下。
但随即,她又冷冷道:“李双琰,你若敢对蔡嬷嬷动手,我就一头撞死在这里!”
“你不是喜欢那个大梁的九王爷,企图早日嫁给他吗!我方翠兰在此对天发誓,你若动她一根汗毛,我就死给你看,守孝三年,这三年你休想嫁人。”
“不,太便宜你了,我必告诉天下人,你李双琰逼死了自己的嫡祖母!老身要让你这辈子被天下人谴责,永远也嫁不成大梁九王!”
报复的快感从心底深处溢上来,方氏哪还有刚才因为高热而焉搭搭的模样,反而大笑。
李双晚神情冷淡地看着她:“让你死?当然不会,你害死这么多人,骗了祖父、父亲这么多年,我又岂会那么容易让你死!”
“老夫人,说了这么多的话,要不,你再咂吧咂吧嘴,感觉一下,药的甜味还在不在?”
“当然……”方氏后面的话戛然而止。
有一股难挨的痒,似乎一点点,一点点地从骨头里,从灵魂的最深处,往血肉里,往皮肤的每一处毛孔里攀延。
从一开始只有心口有这种感觉,片刻间,就以心脏为中心点,往四肢百骸扩散。
方氏慌了,她开始用双手不停地挠。
挠了这里挠那里,挠了那里又觉得这里更痒,两只手根本不够用。
可是那股从骨头缝里溢出来的痒,根本没有减少半分。
方氏像只野兽一般,想要狂叫,她太痒了,太难受了。
然而,一开口只觉喉咙火烧火燎一般地疼痛。
李双晚站起身,冷冷地看着狼狈地躺在床上,身子不断扭动,眼神恶毒,恨不能将她凌迟了的方氏,神情一片淡然。
洛洛给的,果然是好东西。
方氏怒视着她,几欲目眦欲裂,声音嘶哑难听:“李双琰,是不是你?你早就识破了方羽茜手中那只九曲鸳鸯壶的秘密,是你把酒给换了!”
“你竟然把你二叔和方羽茜混到一起,你的心肠不仅恶毒,还肮脏,下贱!”
李双晚呵地轻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