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居正的告诫并没有起到作用,他们两个人还是将自己的奏疏呈送到了宫里面。
而这两封奏疏,在傍晚的时候,便被冯保送往了乾清宫的御案前。
这个时候的朱翊钧正坐在龙椅上看书。
冯保进入乾清宫后,先行礼,而后开口道:“陛下,有两封关于张居正夺情的奏疏。”
朱翊钧听到冯保的话后,便将手中的书本放下,看向了冯保。
“谁……”
“翰林院编修,吴中行,赵用贤……”
“呈上来。”
“是,陛下。”冯保赶忙走了上去。
将两封奏疏恭恭敬敬的放在了朱翊钧的面前。
“你看了吗?”
“陛下,奴婢看了些,这两个人都是张居正的学生……”冯保不动声色的对皇帝说了事态的严重性,学生弹劾恩师,在大明朝的政坛上,几乎从未发生过。
朱翊钧点了点头,而后先拿起了吴中行的奏疏,一行行的看了下去。
“臣吴中行冒昧上疏,以陈当今之要事,望陛下明鉴……”
“陛下,臣深知您对首辅敬重有加,此乃因张居正实乃治世之能臣,贤明之士也。臣等亦对其心怀敬仰,其功绩与才能,众人有目共睹……”
“然,孝者,人伦之本也,父子之情,天经地义,古之仁人君子,莫不以孝悌为先。昔者,孔圣有云:“父在,观其志;父没,观其行;三年无改于父之道,可谓孝矣”……”
“今居正身负国家重任,固当尽忠职守,然忠与孝岂有偏废之理?其能以君臣之义效忠于数年,何以不能以父子之情少尽于三年?臣等窃怪之……”
“陛下,若张居正此时不行丁忧之制,夺情留任,虽可一时为国家事务操劳,然其必有道德之瑕疵……”
“如此,日后何以令人敬重?又何以当此内阁首辅之重任……”
“且朝廷设台谏之职,以司法纪、任纠绳。今众臣为居正请留,哓哓不休,背公议而徇私情,蔑至性而创异论。如此行径,使朝廷纲纪何存?士气何以振奋?国士何以明辨?若开此夺情之先例,日后群臣效尤,礼崩乐坏,国家将何以治……”
“居正之勋望,不可谓不着,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