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以牵你的手吗？”
“可以。”
牵到了。
老街小巷，月明星稀。
心跳声像仲夏夜荒原的野草丛生。
不可遏制。
所以说难忘。
……
月亮沉下去，再把太阳拉出来，窗帘反反复复地打招呼。
姜里昨晚睡得挺好，起来刷了个牙，卫生间被水汽留下好几道斑驳痕迹的镜子模糊映照出一张立体冷白的脸。
突然靠近，姜里一手撑着洗漱台，水珠从黑长睫毛上滚落，打了个哈欠，吐出最后一口泡泡，指腹在水汽氤氲的镜面上划过，画了一个笑脸。
然后潇洒转身离去，还要工作，去剧组拍戏。
身后，卫生间镜子上的笑脸模糊，但嘴角咧开的弧度很大。
往外看，窗外是灿烂千阳。
【醒了。】姜里出门换鞋一手给池延祉发消息。
池sir：【楼下早餐店，给你订了早餐，记得去取。】
姜里摸摸下巴：【不饿，可以申请不吃么？】
然后点个表情包：【小猫打滚jpg】
池sir：【你胃不好。】
是姜糖不是姜汤：【[枯萎][枯萎]】
池延祉那边过了两分钟，回她：【如果你不想吃胃药的话，就喝一杯纯牛奶也可以。】
是姜糖不是姜汤：【[转圈][转圈]】
“你心情很好啊？”岐归说，幽幽飘到姜里面前，“也不考虑你这身板还能活多久，拐了个警察来当男朋友。”
“那怎么办，人家都跟我告白了。”姜里咬着纯牛奶的吸管，阳光透过公交车的车窗晃过姜里的脸，白的几乎没有什么血色，脸上细小的绒毛像是白色蒲公英的表层，五官单薄而漂亮，像是易碎的宝石，漫不经心地垂下睫毛回岐归，“我要是拒绝了，我得多愧疚啊。”
“……”岐归翻个白眼，“你到时候把人甩了走就不愧疚了！”
姜里不乐意：“老子才刚谈，你骂谁呢？”
歧归吵不过她：“你开心就好。”
姜里今天到剧组的时候，徐子晴他们特意来探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