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能想到,曾任木叶前线指挥官、在战场上威名赫赫的纲手姬,也曾在战争之初这样告诫自己的弟弟:“你还是个下忍,战场上只管逃跑就行了。”
故事里,那些如刀剑一般威严冷厉的父亲会戴上铁质的面具,将自己唯一的儿子送上战场,期待他历练、成长、蜕变,脱胎换骨,作为父亲的骄傲回到家里,亦或是,为了荣誉战死沙场。
男人似乎天生就……比女人更加残酷。
还是故事为了戏剧性,强化了他们这样的特质?
谁也不知道。
千夜只觉得纲手很爱自己的弟弟。从小接受木叶教育长大的忍者,村子创立者的后代,却认为人比村子更重要,为“人的离去”而痛苦成现在这个样子。
他看着姐姐,看她明亮的笑颜和温柔的眼睛,看她无比幸福地沉溺于此,怀着歉疚的心情,退后一步,离开幻术。
“纲手还是没有醒吗?”
先开口的是担忧同伴的自来也。殷切与恐慌交织,性格最外放的忍者紧盯着平躺在木床上静静沉睡的金发公主,神色黯然。
千夜摇了摇头:“姐、纲手现在还很脆弱,直接打破幻术的话,她会患上精神紊乱的疯症。”
“那样的纲手还能行医配药吗?”坐在一边的大蛇丸转过头来,金色的瞳孔里是平静的怅然,“那就没用了。”
纲手公主患上恐血症出门散心,木叶无权置喙,但第三次忍界大战开战在即,他们需要纲手回来帮忙对抗砂隐村千代秘制的剧毒——就算她不能见血,但也有用处,每一个木叶忍者在村子遇到危机时都应该站出来保护村子。
所以在战前准备的时候,大蛇丸来找纲手了。
但同伴已然沉溺于幻境。
可笑的自我放弃。
他们明明都已经不再是怀抱着青春幻想的年轻人了,纲手却还是那样天真。
绳树是纲手弟弟的同时也是他唯一的弟子,加藤断是纲手的恋人,也是他的朋友。
然而大蛇丸不明白纲手为何如此脆弱。
自来也直接道:“大蛇丸,你别这么说。我知道你面冷心热,但无法分担纲手痛苦的我们,不该说这样的话。”
大蛇丸说:“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