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浩发现自己站在古韵小镇的废墟中,天空被暗蚀染成血红。艾莉丝浑身是血地倒在瓦砾间,希尔瓦的月光弓断成两截,塔灵的龟甲纹路正被黑雾侵蚀……
“这是幻境。”林浩握剑的手微微颤抖,识海中的古韵界虚影剧烈震荡。腐化沼泽的惨状与眼前画面重叠,灵魂之焰在经脉中灼烧般疼痛。
“若是幻境,何必抗拒?”暗处的低语如毒蛇钻入耳膜。玛尔文的残魂从血雾中浮现,腐化法杖指向奄奄一息的娜塔莉,“看啊,你救不了任何人。就像当初救不了……”
“闭嘴!”林浩剑锋横扫,雷光却穿透玛尔文的虚影。幻境中的同伴开始消散,每一道身影化作黑雾时,他都能感受到识海被撕扯的剧痛。
白虎的金焰在识海炸响:“浩小子,清泉共鸣!”
林浩猛然惊醒,泉之权杖碎片从怀中飞出。无垢灵泉的虚影在幻境中铺开,所过之处血色退散。他趁机咬破舌尖,精血喷在寒锋剑上:“以界为眼,破妄!”
剑锋上的星辉暴涨,幻境如镜面般碎裂。再回神时,已站在翡翠王庭的玉阶前,冷汗浸透的后背被灵风吹得发凉。老祭司的权杖出现裂痕,眼中首次露出惊诧:“三千年了,你是第一个在一炷香内连破两试之人。”
王庭大门缓缓开启。
翡翠穹顶下,精灵女王艾露恩端坐于世界树枝桠编织的王座。她的长发如月华流淌,额间翡翠额饰与林浩手中的泉之权杖产生共鸣,发出清越的嗡鸣。但林浩敏锐地察觉到,女王周身萦绕的灵气中,竟掺杂着一缕难以察觉的黑雾。
“你的眼睛比传闻更毒。”艾露恩轻笑,指尖抚过王座扶手上的焦痕,“如你所见,青玄幻境……早已被渗透。”
随着她的示意,王庭地面浮现光幕。画面中,本该纯净的灵泉核心区,此刻正翻涌着暗红浊流。九枚母石碎片悬浮在泉眼上方,构成逆五芒星阵,每一枚碎片都延伸出血管般的纹路,扎入世界树的根系。
“第九腐化节点。”林浩握紧剑柄,“卡珊德拉用星辉秘法掩盖了阵法?”
“不止。”艾露恩抬手轻点,光幕画面拉近。阵法中央隐约可见神族使者的虚影,手中握着的正是星辉权杖,“三日前,卡珊德拉带着母石碎片闯入灵泉禁区。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