酸涩。

    到底是初恋,还是有着一些美好的记忆,那对她来说难以忘记。

    谢容在外面经历过她难以想象的生死难关,如今,她真心想他一世安稳。

    她不欲多说。

    “天很晚了,我们要回去了。”

    意思是,你还要抱着我的猫抱多久,该还给我了。

    谢容似乎没有听出来。

    他略垂眼,抚着猫身。

    锦宁抿了抿唇,只好上前一步,伸手去抱猫。

    如此,她也不得不离他近了,短短的一瞬,近若咫尺。

    谢容掀起眼,盯着她,眉眼,鼻子,嘴唇,还有掩着瞳仁的卷翘长睫。

    “嫂嫂。”

    锦宁喉咙一紧,是被他揪住了衣领。

    毫不留情,没有任何旖旎,他几乎是将她提起来,勒红了那伶仃细瘦的颈。

    她疼的眼尾泛泪。

    谢容低头,凑她近了,说话时的清冽气息洒在她脸上,他嘴角上翘,透着讥讽:“嫂嫂好像很怕我?”

    “你……放开,”锦宁用力挣扎,“咳咳!”

    雪球被俩人抱在怀里,男人坚硬胸膛和女子柔软胸脯间。

    它懵懂地瞪大猫瞳,看着两个主人。

    哦,主人们终于要互舔了,和以前一样,男主人压着女主人。

    所以它并不慌还很欣慰。

    锦宁却是被勒得涨红了脸:“我,干嘛怕你,放开!”

    他看她痛苦,窒息,泛红的眸。

    话里似笑非笑:“据说,你以前是我未过门的妻子。”

    锦宁听此立时一僵,忘了挣扎。

    她抬起挂着泪珠的睫毛,第一次近距离地看谢容。

    他瘦了很多。

    战场上厮杀的少年将军,皮肤不会白皙。

    可眼前的谢容,肤质变得冷白,因为他养伤就养了接近两年,长时间不见太阳。

    他眉眼褪去了青涩,深邃俊美的眉眼间全然没了当年鲜衣怒马、桀骜不驯的少年气,周身笼罩着不怒自威的冷冽寒凛之气。

    这些都是他在外所经受的磨炼而造就,而这些磨炼,一个不留意就会要了他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