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熹点点头,却不轻易松口,“那丽娘娘呢?”
“她……”齐越轻叹一声,对景安吩咐道,“景安,传下去,丽昭仪不敬皇后,令其禁足三月、罚俸半年,以儆效尤。”
“是。”
齐越笑道,“这下元熹还生父皇的气吗?”
元熹嘟嘟嘴,未置可否,但齐越知道她是少女娇羞,这就够了。元熹继续挽着父皇的胳膊,用近似撒娇的语气问道,“那父皇告诉元熹,父皇有没有对她谈过母亲?”
她本可以不问,以此来避免父皇回答称是的尴尬。
可她不愿相信,纵然她知道她的父亲是薄情寡恩的天子,可她仰赖他、信任他,她绝不愿意相信。
皇帝摸了摸她的脑袋,“想什么呢,朕自然没有。”
“那就好……”元熹心满意足道,紧紧靠在父皇的臂膀上。
……
元熹在旁陪着父皇一直到傍晚,看着他批改奏折,自己也抢着要朱批,让父皇念,她照着写下来。日落后,二人方一同去了流云榭。
“母亲!”
还远在门口,元熹便欢快地飞奔过去,晏清禾正在与阿照下棋,见她扑到自己怀里,随手理了理孩子被微风吹乱的鬓发,就听得元熹笑道,“母亲看看是谁来了?”
晏清禾知道元熹的行踪,自然也知晓来的是齐越。可她眼下正烦他,最不愿看见的就是他。
元熹回头看去,皇帝恰好在此时走进,晏清禾与阿照起身正准备向皇帝请安,便听他道,“不必多礼。”
齐越顺手抱着阿照坐下,元熹也贴着母亲而坐,阿照格外不习惯,身体僵硬地一动不动,皇后也没有好脸色,一时间气氛竟有几分尴尬。
“皇后可用过膳了?”齐越为缓解尴尬,率先打破了静默,下一秒却扫见帘外的宫人正在试膳。
“尚未,”晏清禾言简意赅,“只等着元熹回来。”
没有等你,快走吧。
“恰好,朕也没用过,一起罢,”齐越纵然听出了言外之意,也只当没有听出,还故意问两个孩子,“元熹和阿照不会不欢迎父皇吧?”
“怎么会?……”元熹立刻驳道,阿照也表示否认,晏清禾依旧没有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