罢了,”晏清禾轻叹一声道,“本宫去看看她。”
……
“娘娘!”
玉牧一见皇后过来,便连忙起身,晏清禾本以为她要下床行礼,将要坐下按住她,却见燕燕一头埋在自己怀中,像个小孩一般无助地嚎啕大哭。
晏清禾虽略微有些不适应,但还是像个母亲一般宽慰着她。玉牧哭得泣涕涟涟,许久才将头从皇后怀中抬起来,从红肿的眼眶抹去眼泪,委屈巴巴地说道,
“让娘娘见笑了。”
皇后淡淡调侃道,“还有力气哭,想必也无大碍。”
“娘娘……”玉牧嗔怪道,“娘娘也要向这那贱人说话吗?”
“既受了委屈,为何不昨日就来禀报于本宫?只会在被窝里生闷气,哪里像是后宫的娘娘,反倒是个十足十的傻瓜。”
“娘娘……”玉牧难为道,“臣妾也是受了那么大的屈辱,只觉得难为情,不敢把事情闹大丢了颜面嘛……”
她的宫人既称是受了丽昭仪的嘲讽,玉牧受了委屈,皇帝又在旁,想必他没有为玉牧说话,甚至不是默许,而是直接为丽昭仪帮腔……晏清禾心想。
但转念一想,会不会是玉牧先挑衅在先?毕竟她宫人说的话也不能完全当真。
“说吧,到底是发生了什么?若当真是她不对,本宫必然会替你讨回公道。”
“臣妾……”玉牧为难地瞥了她一眼,犹豫片刻,还是决意讲起了事情的经过。
“臣妾自从有孕以来,陛下就来陪过臣妾用过两次晚膳,过夜更是一次都没有……他每次都去了丽昭仪那里,臣妾……臣妾不甘心,想要陛下念着臣妾从前的好,就穿着娘娘当年赠给臣妾的山茶粉衣裳,头上别着初见陛下时的杏花头饰,想着如今虽没有朱红的枫叶,但石榴花也可,就站在石榴树下,在陛下会路过的必经之地等着他……”
晏清禾心知她这是要故技重施,已隐隐预料到了后面的悲哀,忍不住问道,“然后呢?”
“然后……然后陛下和丽昭仪就来了……”玉牧委屈道,“臣妾不知道为什么,陛下会对臣妾面露不悦,明明当年……还有,臣妾说臣妾新学了曲子杏花天影,这也是陛下当年喜欢让臣妾去学的,可如今为什么……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