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莲花,我也要把三哥给我的这株放在床头呢……”
“放在床头到底容易招引蚊虫,”齐瑾道,“不如我再多给妹妹摘些,妹妹也可制成花粉荷包一类,我再厚着脸皮找妹妹要就是了。”
二人不禁想到幼时共同炮制香粉一事,不由得相视一笑。元熹道,“不必你亲自游到湖里摘,你只快些上岸才是,免得或是受凉,或是被鱼咬了,那我可担当不起,再则你若还不立刻上来,我也是要告诉翊娘娘的。”
正值玩笑之际,阿照走了出来,二人望向他,只觉得又尴尬又羞涩,元熹伸手摘去他头上的水草,叮嘱道,“快去吧。”
齐瑾点点头,便朝坐在宫人的那艘船游去,元熹看她上了船,这才算彻底放心下来。她起身转头看向阿照,阿照却什么都没有说,只是盯着姐姐手里的莲花。
“进去吧,阿照。”
游湖一直持续到日暮,晏清禾与曹蘅聊了许多事,却心照不宣般对夺嫡之争避而不谈——似乎连曹蘅自己都忘了,当年她们第一次游湖之时,她就在为孩子的前途所考虑,然而彘儿如今的前途越是光明,她便越是心忧,当年的那些雄心壮志,而今却是再也不愿在她最信任的人面前说出口。
然而,幸好她们都明白,无论前路如何,都不会波及二人之间的深情厚谊,纵然是成王败寇,也只有认赌服输而已。
……
日子就这样岁月静好地默默流走,直至后日晨间,晏清禾正在院中插花,却见小全子急急忙忙地走上了禀报道,
“娘娘,不好了!真昭容她出血了!”
“什么!”
晏清禾连忙放下手中的花枝,蹙眉问道,“她怎么了?”
“回娘娘,听昭容身边的宫人说,是昨日昭容偶遇陛下与丽昭仪,被丽昭仪所嘲讽。昭容她想不开,彻夜未眠,等今日宫人来侍奉洗漱时,方察觉到了被单上有血迹啊……”
“她人怎么样了?”皇后问道。
“回娘娘,娘娘放心,太医说昭容并无大碍,只是郁火攻心,以至于胎气不稳,切不可再如此动气,否则龙胎难保。”
晏清禾松了口气,但转眼又想到玉牧这傻子绝不会就此而宽心,是祸是福尚未可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