嗤一笑,而后又正经起来,“我已经开心了,你又打算什么时候上来?”
“现在不行,就算上来,也不能上我娘这,我可不想听她唠叨,”齐瑾道,“再容我游上一炷香的时间,我去宫人的那艘船上,这样既不冲撞了各位娘娘姊妹,也没人管教我,倒乐得自在。”
“也好,”不知为何,元熹的语气中带了几分失落,但转眼她又灵光一闪,看向不远处父皇的画舫,“你去帮我做件事,我就不告诉翊娘娘和其他人。”
齐瑾朝着妹妹注视的方向望去,是父皇的船,宫人正在替丽昭仪摘荷花,“元熹是想要我帮你摘荷花?”
“我才不要呢,我屋里已经摆了一瓶,现在摘倒像是作秀一般,”元宵不屑道,她探出半个身子附在三哥耳畔,带着水汽的耳垂似有若无地擦过唇间,她在他耳边悄咪咪地说了两句。
齐瑾听完有些犹豫,确认道,“真的?”
“我骗你做什么?”元熹道,“你只说你应不应吧。”
齐瑾只迟疑了三秒中,随后便点头答应道,“好妹妹,这次为了你,我可是都豁出去了,你以后可不许再轻易地生我的气了啊……”
“快去吧,”元熹没有答应他,只是催促着,而后又添了句,“我看你表现。”
齐瑾深吸一口气潜入水中,碧波间犹如游鱼般穿过层层莲叶。他攀住父皇画舫底部雕花木棱时,丽昭仪银铃般的笑声正从头顶传来,
“陛下,你瞧那支并蒂莲,倒让臣妾想起了白居易的《长恨歌》——‘在天愿做比翼鸟,在地愿为连理枝’,咱们把那支也折下来,好不好?”
皇帝点头应和之间,少年屏息凝神浮出水面,湿发旁缠绕的棱角荷叶恰好成了天然掩护,透过层层光影,他看见丽昭仪云鬓上的金步摇间折射出日光,晃的他眼睛痛,而父皇坐在一边,淡淡地品着新茶。
荷叶深处传来几声蛙鸣,齐瑾顿时眼前一亮,他趁其不备,将两只似手掌大般的深绿青蛙抓住,抓住后腿兜在手上。画舫甲板上的水渍未干,除了帝妃二人,另有两个宫女捧着新折的荷花穿梭来回,谁也没有注意到船尾涟漪里探出的一小截脑袋。
他趁人不在意,将其中一只蛙扔到了画舫的甲板上。
“啊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