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里相比,似乎要沧桑些。”
“人没有不老的,”晴痕见她痴心难改,头疼道,“一别十二载,沧海也早就变为桑田了,娘娘当初既执意入宫,某些事就必得斩断,迟迟不放又有什么好……”
“可我偏是斩不断才选择入宫的,”晏鸢驳道,“若是能安然放下,我又何必要入宫避着他?”
“从前惹得祸事还不够多吗?”晴痕看着晏鸢的眼睛,带着些许怨气语重心长地劝道,“奴婢本以为,娘娘当年就该清醒了,结果娘娘因为放不下而入宫作茧自缚,如今又因为放不下而对他心心念念,是想要置晏家于不顾吗?”
“我……我如今又何尝做了什么出格的事?”晏鸢逞强道,“我与他是同姓兄妹,能有的也只是兄妹之情,那也若是换作大哥见我,我会比见到二哥更欣喜的……”
晴痕无奈轻叹,埋怨她的自欺欺人,就在这时,宫人突然进来禀报,“娘娘,贤妃娘娘传话来说,想邀您前往毓庆宫小聚。”
小姝?
晏鸢晴痕二人对视一眼,一头雾水。这半年来,谢姝满心满眼地将心思放在了小五身上,与自己早已生疏,平日间的问候更是客气许多,晏鸢知她心病甚重,为此从不强求,可怎的此刻她却突然邀自己过去?
“莫不是那夜之事?”晴痕喃喃猜测道。
晏鸢摇摇头,“我不知道,但只要她愿意见我,便是好的,多年情分,我也不信她会因此恨我害我。晴痕,替我更衣罢。”
……
毓庆宫内。
晏鸢笑着走进来,“妹妹怎得突然来寻我了?”
谢姝抬眸,放下书册,给身旁人递了个眼神,宫人便立刻带着其他闲杂人撤下,临终时关上了房门。
“这是怎么了?”晏鸢顿感不妙,与晴痕面面相觑,强装镇定地问道。
谢姝不怒反笑,眼底夹杂着一丝打量,挑眉道,“你跪下,我要审你。”
“审我什么?”晏鸢也笑道,“按理说,贤妃娘娘还没有这个资格来审我呢。”
谢姝可不管这些,冷笑道,“我问你,那夜招待功臣的宫宴,你是不是有事瞒着我?”
晏鸢正犹豫着要不要承认,但转眼又听她道,“你与武安侯之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