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不了她的心,但若论自己的私心,她的确对皇帝、瓦剌王与三皇子都怀有不小的怨气。
曹蘅见她避而不谈,心中便有了答案,正要落寞离去,又不舍地转了回来,对明月道,
“明月,替我告诉她,彘儿的确做的不对,若她要怨我这个母亲教育的不好,我无话可说,但求她能给我一个负荆请罪的机会……”
明月听罢,斟酌片刻,只道,“娘娘,有些事情,原是强求不得,三皇子纵然有错,那负荆请罪的也该是他,与您何干?何况这负荆请罪不过是在世人面前做做样子,到底是于事无补、覆水难收罢了。”
“可……可彘儿他也是不得已啊……”
明月冷笑,“当年我们娘娘自请去行宫护您和三皇子周全,难道就没有想过自己的前途吗?三皇子说那番话,是把自己的前途看的比母后还重要了,这样的孩子,不如不疼的好。”
说罢,明月吩咐侍卫关上大门,转身离去。
曹蘅愣在原地,心梗隐隐作痛。
明月转眼就懊悔自己不该这样说,不然倒让贵妃觉得是皇后娘娘的意思,但心中的愤愤不平早已占据上风,最终在挣扎之下,还是没好气地将自己与贵妃所言转述给了娘娘。
晏清禾听罢,仍旧不语,只是眉间的哀怨又添了几分。一旁元熹听了,替翊娘娘感到难过,可又恨齐瑾背叛自己,叹道,
“反正原非同路人,如今认清了也好,帝王之家,本就容不得真情存在,必要早些割舍,否则岂非饮鸩止渴?”
她这些话,也是说给母亲听的,只是不知她到底听进去了没有……
小小的照儿乖巧坐在一旁,听了元熹这话,倒是难得主动开口,“姐姐以后不跟三哥一起玩了吗?”
元熹摇摇头,笑道,“傻小子,你就那么不想姐姐和他在一块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