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他们商量了一下,为了避免大规模聚集造成不良影响,也为了能更有效的表达他们的诉求,他们最终同意,由各个村选出几十名代表,由我亲自带着他们,去跟调查组的领导们当面汇报。”
他顿了顿,继续说道:
“所以,我现在打电话给您,就是想问一下,调查组的车队……大概什么时候能到?我们这边也好提前做个准备,安排一下见面的点和相关事宜。”
电话那头,赵成良的声音平静无波,仿佛在说一件再平常不过的事情,却让汪兴国的心头如同压上了一块巨石。
“汪县长,百草乡的父老乡亲们情绪激动,他们的核心诉求就是希望能当面向省联合调查组的领导们陈述冤情。
我以为,堵不如疏,既然调查组此行的目的就是为了查清百草乡土的一事,那么让双方见个面,听听当事人的声音,也是应有之义。”
汪兴国握着手机的手指因为用力而微微发白,额角的青筋也突突的跳了几下。
赵成良这个小王八蛋,好一招祸水东引,
汪兴国知道对方这是明摆着要把这个烫手的山芋甩给自己,
按理说,这种涉及群体性事件、需要与上级调查组对接的敏感事宜,首先应该向县委书记何力请示汇报。赵成良却偏偏直接把电话打给了他这个县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