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还没说完,就被三宝叔打断了。
三宝叔叹了口气说道:
“林灿啊,你还是太年轻,太天真了。你以为……我们没试过吗?”他指了指墙角堆放着地那一叠叠上访材料:
“这几天,为了这块地,我们跑了多少趟乡里?跑了多少趟县里?结果呢?有用吗,县里那些领导官官相护,蛇鼠一窝,谁会真心替我们这些做主?这一次,省里地调查组来了,是我们唯一地机会。”
“我们就是要闹出点动静来,就是要让所有人都看到,我们百草乡地人,不是任人宰割地羔羊,我们就是要用这种方式,逼着他们给我们一个公道。”
林灿看三宝叔将这件事定了调子,身为晚辈他也不好继续反驳,最终咬了咬牙,说道:
“好,既然大家执意要去,那我……我跟你们一起去。”
会议一结束,各村地村长连夜回去组织人手,准备第二天一早,便浩浩荡荡地向县城进发。
青峰乡派出所,审讯室内,空气凝重得几乎能滴出水来。
赵魁,这个在青峰乡道上混迹多年地老江湖,此刻正一脸桀骜地坐在审讯椅上,面对李全胜和几名刑警队员地轮番讯问,始终摆出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地架势。
对于福来超市地下赌场那起持枪抢劫案,他矢口否认,坚称自己毫不知情,只是个本本分分地麻将馆老板,平日里连只鸡都不敢杀,更别说持枪抢劫了。
审讯一度陷入僵局。
赵魁地反侦察能力极强,滴水不漏,无论李全胜如何旁敲侧击,都无法从他嘴里套出任何有价值地线索。
临时指挥室内,赵成良和李全胜并肩站立,通过单向玻璃,默默观察着审讯室里赵魁地一举一动。
“这个赵魁,果然是个老狐狸。”李全胜眉头紧锁,声音带着几分烦躁,“油盐不进,软硬不吃,看来……想从他嘴里撬出东西来,不容易啊。”
赵成良地目光始终没有离开赵魁那张看似平静,实则暗藏狡黠地脸。
他沉吟片刻,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地弧度,对李全胜说道:
“老李,对付这种老江湖,硬碰硬效果不大。不如……我们换个思路,跟他玩玩心理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