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峰县县委常委会议室，气氛有些凝重。
烟雾缭绕中，县长汪兴国手指间夹着一支烟，眉头紧锁，目光不时扫过坐在对面的招商局局长李若男，眼神中带着明显的不悦。
会议正在讨论上半年的招商引资工作总结。
当汇报到与南华集团的对接情况时，负责跟进的副县长语焉不详，显然进展极其不顺。
汪兴国的脸色更加难看了几分。
南华集团，这家来自南方的商业巨鳄，是他亲自牵线搭桥引进来的重点目标，原本对其投资玲珑山项目寄予厚望，甚至已经向市里打了包票。
可谁能想到，几次接触下来，对方的态度却越来越冷淡，投资意向也变得摇摆不定。
“李若男同志。”
汪兴国突然开口，点名道姓，语气带着几分敲打的意味，“南华集团这个项目，县里高度重视，市里也非常关注。
前期听说你们招商局跟王总他们对接得还不错，怎么现在……一点实质性进展都没有？
问题到底出在哪里？”
李若男放在桌下的手不由得握紧了几分。
她知道汪兴国这是在兴师问罪了抬起头，迎向汪兴国的目光，语气平静却带着几分不卑不亢：
“汪县，南华集团那边……主要是对方提出的合作条件过于苛刻，并且……对方代表王总的一些个人行为，也超出了正常的商务洽谈范畴，让我们的对接工作很难正常进行下去。”
她没有直接点明王总的性骚扰行为，但在座的都是官场老油条，多少能听出些弦外之音。
然而，汪兴国似乎并不在意这些细枝末节。
在他看来，只要能拉来投资，达成政绩，牺牲一点小节又算得了什么？
他重重地将烟头摁在烟灰缸里，语气带着明显的不满甚至可以说是训斥：
“李局长，我看不是对方条件苛刻，也不是对方代表有什么问题，而是我们有些同志，工作方法简单粗暴，缺乏耐心和灵活性！
总以为自己是县里的干部就高人一等，不懂得放下身段，服务好客商！
人家那么大的集团，愿意来我们江峰县考察，本身就是给了我们天大的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