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的疼痛竟然真减轻了。我又看我的老师,他白须白发,仙风道骨,再拿上道中的九节杖,真好像神仙中人。在晚上,他又杀了家里不多的一只鸡,给我补身子,我就更这么想了。
当天我躺在他榻上的时候,他拿着九节杖,在我面前祈福巫祝。然后他告诉我说,他要再写一张符纸,为我去罪,然后我就会时来运转。
我问他,什么是罪?他就回答说,心中不安即是罪,只有心中的不安告知真君,真君自然会谅解,助人渡过难关。人只要向天地坦白心中不安,最后就会达到心境幽宁之境界,也就不复为尘世所扰了。
我信以为真,又觉得他是个好人,便竹筒倒豆子,把我家的情况都告知了他。等他把写满我不安的符纸焚毁后,盯着符纸的余烟,我确实心中前所未有的宁静,便对他说:“我想拜大人为师,求得大道。”
我老师哈哈大笑,当即就答应了。次日一早,他亲自把我送回了家里。当时我和牛不见了一整日,家里人都快气炸了,他们不是担心我,是心疼那头老黄牛。见到我回来,立马数落了我一顿。
还是我老师为我辩白,并且向我阿父说:“这孩子有慧根,我要收他为徒。”
我老师在当地还是有名声的,按例来说,入教要收五斗米,可我老师为我垫付了。我阿父自然没有拒绝的理由,于是就应允了。让我老师可以随意出入府内,来教我种种道术。
然后我就跟着他学习道法、道经、图谶、画符等等我赖以求生的手段。
说到这里,孙秀的嘴巴终于停了片刻,他顺了两口气,转而望向刘羡,问道:“刘羡,你觉得,我的老师是个什么样的人?”
刘羡道:“到目前为止,算得上是一个好人。”
孙秀叹道:“是啊,当时我也这么想,能救助一个素昧平生的丑孩子,这人自然是一个大大的好人。我甚至想,我童年遭遇的种种磨难,是不是都是为了遇见老师。”
“结果呢?”刘羡自然能听出来这言语中的畸形情感。
“结果啊,他是一个大大的聪明人。他早看中了我家的财产,想找个机会谋夺过去。做我的老师,只不过是他的一步设计罢了。把我推下牛背,摔断腿的,本来就是他。”
刘羡闻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