闪发光,数里之外都能望见明亮一片,还是很有威势。
他们并不急于进攻,而是先取出随身带的炊饼和水壶,开始补充体力。
刘羡等将领尚不知晓征西军司派援兵到来的消息。他们只是策马在阵前巡视,既观察敌方,也观察己方。不得不说,禁军的军容确实威武,刘羡在阵前巡视一圈后,对司马乂感叹道:“看来武库的甲仗,都被孙秀给搬空了。”
司马乂也是第一次见到如此多的铁甲,一向大胆的他,此时也有些忐忑了,问刘羡道:“府君,对方军容如此严整,我军踏泥地而来,真能取胜吗?”
刘羡笑道:“殿下,军容严整不过是表象而已。还是那句话,对面立着这么多人,真的肯死心为孙秀卖命的,到底能有多少人呢?我看连一半都悬。”
司马乂的心慢慢落回肚子里,点头道:“那就看看吧,府君的计策能否奏效。”
习习微风自伊水两岸吹过,两军的军旗都猎猎作响。河北义军的玄武旗,与禁军高擎的黄龙旗遥相对应,放在一年前,谁能想到这个场景呢?帝国的两大军队,竟然会在邙山脚下如此对峙,将要拼个你死我活。其实在场的所有人,都有一种不真实感,似乎邙山上埋葬的那些历代英灵们,此时都在天空之中环绕,凝视。
刘羡看着上苍,想着去年刚去世不久的老师陈寿,心想:老师是否也在半空中,见证这一战呢?他将用此战的胜利来向老师说明,他已经在老师教导又没有走完的道路上,走出了很远很远……
收回心思后,刘羡回头对身边的一人说道:“你去通知越石,到我们上场的时候了。”
两军既然列阵,按理来说,接下来就是作战了。禁军无不摩拳擦掌,做好了决一死战的准备。谁知这个时候,河北军中奔出百余骑,当前三人都没有着甲,而是身着锦衣,甚至连起码的铁胄都没有戴。
这大大出乎禁军将士们的意料,对面这是什么意思,难道是来送死的吗?这么想着,他们都拉满了弓,准备对方一进入箭程,就放箭射死对方。可等对面的面目渐渐清晰后,他们全都愣住了,手中拉满的弓弦也都渐渐松了下来。
原来,在最前面的骑士不是他人,而是当今天子的外戚刘琨。在他左边的,是侄子刘演,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