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跑,各部营垒之间的通道,此时已人满为患。李盛、薛兴、张固、孙熹、吕渠阳等人此时也都惊醒了,急忙跑到刘羡身边,对刘羡道:
“县君,赶紧走吧!再不走就来不及了!”
此时的刘羡已经一身戎装,腰间配剑,牵着翻羽马,他听闻这个建议,立刻反问道:“走?走到哪儿去?”
“回夏阳吧!眼下我军已经败了,孙长史的营帐都逃得没人了!”
听闻孙秀再次逃跑的消息,刘羡却丝毫未动,对属下道:“他是他,我是我,谁说已经败了?”
不等薛兴再次劝说,他果断道:“我若逃了,你以为这次败仗,孙秀会拿谁当替罪羊?全军中所有人都可以退,就我决不能退!”
“你们如果想走,那就走吧,去留随意,我绝不连累你们!但对我而言,只有一条路,要么死在这里!要么反败为胜!”
这段话是如此的决绝,令在场所有人都如置雪地中,瞬间清醒了。刘羡说得去留随意自然是气话,所谓主辱臣死,在场的人大部分都是刘羡的随从,除了吕渠阳能够逃回略阳外,其余人怎么可能独得善终呢?
刘羡看着自己的这几位部下,语言缓和下来,继续道:“不管怎么说,孙秀现在走了,没有人掣肘,虽然到处都是乱兵,但我们还有反败为胜的机会!”
“机会?”
“我看敌人发起的攻势,人不多,似乎只有五千人左右。”
“现在我的帐内有军旗与军鼓,可以振奋军心,指挥各部,我的帐后,现在堆着搜罗来的四百二十七张弩机,还有一万支弩箭。叛军如此夜袭,必然是轻骑远来,劳顿疲惫,只要我们能聚拢两三千人,依据营垒和地形,我军依然可以对敌!”
“时间不多了,我们必须动作要快,现在营中的士卒并非是没有战力,而是缺乏人组织!只要我们能够敲响军鼓,奏响鼓舞人心的曲子,就有反击的可能!”
“在如今这个局面,我手里有这些致胜的法宝,这莫非不是天意吗?我如果就此放弃逃避,岂不是违背了天意,而成为了一个默默无闻的小人吗?”
这一番话说完,在场所有的人都愣住了。
尤其是李盛,他本来已经想好策略,说此时向叛军投诚,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