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出殡了?不都好端端地站在这吗?”
他这句话很不礼貌,但是其中的自信与无畏还是感染了在场的县吏们,原本众人都有些不知所措,但在看见这位年轻县君后,就好像有了主心骨,担忧也就不翼而飞了。
但这样的话语显然也冒犯到了辛冉,他斜着眼看着这位得罪了鲁公与皇后的县长,只觉得此人当真是该死,面对上官也不懂得先说些好话。
所以辛冉决定继续摆威风,也杀杀这个年轻人的锐气,他装模作样地问道:“你就是夏阳县的县长刘羡?”
刘羡站得挺直,不卑不亢地回答说:“是,在下正是夏阳长刘羡。”
“我乃征西军司的集曹掾辛冉,这次奉命来你县征收户调,结果却出了一些问题,不知道你知道不知道?”
“哦?不知道出了什么问题?”
“你今年的户调,与府库相比,足足少了一百七十一匹绢帛,一百三十七斤丝绵。你知道是怎么回事吗?”
“怎么会?”刘羡瞪大了眼睛,故作吃惊地回答道,“这里的每一匹布我都亲手量过,每一斤丝绵我都称过,绝不可能出错。”
辛冉等的就是这句话,而一旁的县吏们都暗叫糟糕,他们知道,这位征西军司的贵人又要故技重施了。
果然,辛冉闻言,又是佯装大怒,脸色阴沉如雨地说道:“可事实如此,我也是亲手丈量,亲手称秤得出来的。”
“会不会是您的尺和秤有问题?”
刘羡的表现实在是太过安之若素,他以极其坦然的神情说出这句问话,却让辛冉感到非常恼火。因为他并没有从中感受到恐惧,也就是自己的权威,这令他忍不住抬高了自己的声音,朗声道:“你在说什么鬼话!这尺与秤,是赵王长史孙秀亲自交给我的,说这就是赵王殿下定下的,征西军司的官尺与官秤!绝不可能出错!”
正当他准备继续指责刘羡,进一步恐吓他的时候。刘羡却突然也抬高了音量,大声道:“你说话当真?!”
他这一声音量极高,大如雷霆,一下就把在场的所有人都镇住了,辛冉的恐吓顿时噎住了,他看着刘羡郑重其事,一副要跟人玩命的神情,气势跟着就弱了下来。
但他紧接着又意识到不对,他代表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