畏的狂气。孙熹见刘羡如此镇静,也不免佩服于他的胆色,拍拍手,让部下们都往后退,但语气终究还是冰冷下来,没有了方才的热络,他道:
“县君如果听不得孙某的建议,一定要和孙某打一场,孙某也可以看在礼物的面子上,放县君离去,然后县君挑个时间,地点,我们真刀真枪的干一架。”
这也是一个可以接受的提议,如果能当众与孙熹打上一场,刘羡也算是对夏阳百姓有所交代了。
但刘羡的神情却是恍若未闻,他将手中的酒盏放下,悠悠说:“看来孙首领还是不明白我的意思,我此次来,是抱着交朋友的心意而来的。”
“可我这人有一个毛病,听到愚蠢的言论就忍不住发笑,所以我刚刚实在是忍俊不禁,有所冒犯。我为我刚才的不礼貌道歉。”
“不过我相信,孙首领懂得一个道理,每个人都有自己愚不可及的地方,重要的并非是逃避,而是认识到自己的愚不可及。”
“我相信孙首领是个有度量的人,即使我冒犯了首领,首领也应该会允许我讲一讲,我为何会发笑。”
刘羡的这些话仍然是充满了冷嘲热讽,令孙熹感到不忿的同时,却也被勾出了好奇心。他确实想看看,自己话哪里有漏洞,刘羡又想借此怎么说服自己?于是他微微颔首,示意道:“刘县君请讲。”
刘羡道:“有这么一个猎人,他养了一群鹿,每年都会剪去鹿群头上刚长成的鹿角,也就是鹿茸,来换取钱财。”
“鹿剪去鹿角就会流血,对于鹿来说,当然也是很痛苦的,如果照料不慎,甚至可能会流血过多而死。”
“所以有一部分鹿无法忍受这种折磨,于是它们便等不到猎人动手,自己就自残,撞去头顶的鹿茸,哪怕会因此死去,也不愿意把自己的鹿茸留给猎人。”
“在您看来,这部分自己撞掉鹿茸的鹿,是聪明的鹿吗?”
刘羡这比喻简单易懂,其实就是将夏阳县府比作猎人,把县民百姓比作鹿群,而把孙熹比作自愿撞去鹿茸的鹿。
孙熹觉得这个比喻说得很好,也不觉得对自己有什么丑化的地方,就点点头,道:“在我看来,除此之外,确实没有更好的选择。”
谁知刘羡反问说:“这些鹿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