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蝇头小楷:
“诛司马老贼者,封万户”
字迹墨色极新,笔锋却刻意模仿着孙权的“敛尾体”。
“好一招借刀杀人”司马懿低笑,突然剧烈咳嗽起来。
侍医慌忙递上药盏,却被他连盏带药猛地掷向帐外——
“哗啦!”
药汁泼在值守亲兵的铁甲上,青烟骤起。
甲片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锈蚀剥落,露出内层阴刻的“解烦”二字——正是东吴精锐死士的标记。
烛火剧烈摇晃,将司马懿苍白的脸映得忽明忽暗。
他缓缓抬手,五指猛地攥住胸前素袍,骤然发力——
“哧啦!”
衣帛撕裂声刺破军帐死寂。
枯瘦的胸膛上,一道三寸箭伤狰狞绽开,边缘皮肉翻卷,渗出黑红交织的血水。
最骇人的是伤口中央——半截折断的箭簇仍嵌在骨缝间,金属表面泛着幽蓝光泽,分明淬了剧毒。
“丞相!”姜维箭步上前,却被老人抬手制止。
司马懿喘息着从枕下取出一把匕首。
刀刃在烛火下显出诡异的纹理。
“看好了”
他突然反手一刀,沿着原有伤口狠狠划下!
黑血喷溅在案几地图上,恰好淹没了“夷陵”二字。
司马懿颤抖着拈起赤色晶砂,当众洒在伤口。
“嗤——”
紫烟腾起的刹那,帐中弥漫开熟悉的腥甜——正是建安二十四年,江陵城头关羽中的那种毒。
老将赵云之子赵广突然抽刀砍翻案几:“是东吴“鸠羽泪”!当年关将军”
话音未落,帐外亲兵押进一名吴国细作。
那人右腕黥着“解烦“二字,指甲缝里还残留着幽蓝粉末。
司马懿突然剧烈咳嗽,咳出的血痰里竟裹着半片鱼鳞。鳞上针尖刻着:
“鸟尽”
“伯约”他染血的手指突然扣住姜维剑柄,硬生生在“继志“二字上按出血印,“现在你该明白,这支暗箭”
帐外突然传来骚动。
侍卫拖进一具尸体——正是今晨献药的军医,他袖中滑落的瓷瓶上,清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