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噼啪”炸响。
曹爽扯开她残破的狐裘,露出肩头那道箭伤——公孙月留下的伤口仍在渗血。
他的指尖按上去,慕容雪浑身一颤,却咬紧牙关不吭一声。
“鲜卑公主的骨头,果然硬。”他俯身,气息喷在她耳畔,“但再硬的骨头,折断了也会疼。”
慕容雪突然仰头,狠狠撞向他的鼻梁!
“咔嚓”一声,曹爽鼻血横流。
暴怒的曹爽一把掐住她脖颈,将她摔在榻上。
慕容雪呼吸困难,却仍扯出一抹讥讽的笑:
“你……怕我?”
曹爽眸色一暗,猛然撕开她的衣襟——
“啊!”
她终于痛呼出声,却不是因他的侵犯,而是腕间铁链深深勒入皮肉。
鲜血顺着手臂滴落,混着炭火的灰烬,在榻上洇出暗红的痕迹。
帐外,北风卷着雪粒拍打营帐,如冤魂呜咽。
天光微亮时,曹爽起身披甲。
慕容雪蜷在榻角,青丝散乱,满身淤痕。
她抓起一片碎铃,在掌心攥出血来,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
“冬雪降时……我要你……生不如死……”
曹爽回头,却见她竟在笑——那笑容妖冶如带血的刀,映着窗外渐亮的天光。
“很好。”他系紧铠甲,冷冷道,
“我等着。”
帐帘落下,隔绝了最后一丝暖意。
慕容雪缓缓松开手,碎铃扎入血肉,她却浑然不觉。
——北方的狼,从不会真正屈服。
帐外秋风怒号,帐内炭盆将熄未熄,暗红余烬映着慕容雪惨白的脸。
她蜷在虎皮榻上,残破的雪狐裘半掩着青紫淤痕,腕间铁链随着呼吸轻响,像一条冻僵的蛇。
等到了第二天晚上曹爽的金甲依旧挂在帐边,甲叶上还凝着血珠。
他捏起她一缕散乱的发辫,发梢金铃早已碎裂,只剩几枚孤零零的鹰羽。
“鲜卑的狼,也会发抖?”
慕容雪突然抬头,琥珀色的眸子在暗处收缩如针——
“我是在记你的心跳。”她嗓音嘶哑,“等它停的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