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二件事是,秦国经过艰苦的战争攻取了韩国的野王(今河南沁阳),对上党之地形成战略包围,志在必得。
上党守臣冯亭考虑到,上党十七城及大片领土横竖将非韩所有,如果投降赵国,则会争取到赵国对上党的保护,造成韩赵共同抗秦之势,或许有胜秦的可能,
于是致书赵国请降,赵国群臣就是否受降一事进行了激烈的辩论,孝成王赵丹犹豫不定,召赵胜决断,赵胜表示:“发百万之众,而攻人国,逾年历岁,未得一城。今不费寸兵斗粮,得十七城,此莫大之利,不可失也。”
赵胜坚持提议接受上党的投降,贪图此小利,这样,秦国的军事锋芒立即指向了赵国,秦赵大战的序幕终被拉开,于是有后来的长平之战和邯郸危机。
诚然,秦国渑池之会后的和赵方针只是权宜之策,其吞并列国总战略的实施迟早会引起与赵国的大规模军事冲突,
但赵胜作为赵国的高层决策人,不是尽量地推延这一冲突的爆发时间,利用相对和平的局部环境积极部署防御战略,而是采取错误的方针,引火烧身,使秦赵冲突的时间大大提前。
他为了私人义气而损伤了与秦的关系,为秦国制造了武装侵略的借口,尤其错误的是,他不顾当时的具体情况和后果,贪图眼前利益,接受了上党守将的投降,
在毫无军事准备的情况下就要去争夺和保护秦国的掌中之物,不自觉地把赵国推到了与秦争锋的前沿阵地。
由此可见,赵胜是一个不明战略、大处糊涂的人物,他当时根本听不进反对派赵豹的意见,贪图眼前无故之利,终于犯了一个不可原谅的战略性的错误,酿成国家之大祸。
赵胜昧于战略,处理一些具体的政治问题时常常主张不定,临事失措,缺乏一种深思熟虑的自决魄力。
当初他收留了魏齐后,秦王赢稷写信约他来咸阳赴宴,大臣虞卿认为秦人奸诈,主张勿去;
廉颇援引蔺相如完璧归赵之例,认为拒绝前往会使秦国生疑,主张前去赴会;
赵王丹也表态说:“寡人亦以此为秦王美意,不可违也。”
赵胜遂受命西入咸阳。对这样一件关系个人生命安危和国家声誉的问题,他竟然没有自己的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