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口的书吏刚要开口通报,却见王伯安火急火燎地冲出来,一把拉住唐寅,将他拽了进去,随后还特意叮嘱外面的书吏,无事不得前来打扰。

    房门关上,王伯安迅速转过身,冲着唐寅怒声喝道。

    “小子,你到底在搞什么鬼?”

    “好些日子不见你来礼部当值,一露面就搅得这儿天翻地覆?”

    “你赶紧让江主事收敛收敛,不然老夫也护不住你!”

    唐寅听闻,不禁觉得有些好笑,赶忙安抚道。

    “师伯,您先消消气,别着急啊。”

    王伯安见状,顿时瞪了他一眼。

    “都火烧眉毛了,你居然还笑得出来?”

    唐寅心里自然清楚他所指何事,于是低下头,暂时选择沉默不语。

    王伯安见他这副模样,无奈地轻叹一声,语重心长地道。

    “乡试过后,便是恩科会试,”

    “礼部本就处于风口浪尖,是众人瞩目的焦点,你闹出这么大的动静,其他官员怎么可能善罢甘休?”

    “这不是是给魏王和秦王提绝佳供口实,打压你吗?”

    唐寅闻言,呵呵一笑,不在意的道。

    “师伯,我身为仪制司的郎中,管理自己的下属,难道这也有错?”

    王伯安一听这话,顿时气得火冒三丈。

    “管理下属,这本无可厚非,可瞧瞧你和江宴那家伙干的好事,”

    “整个仪制司近两成的人,都被你们弄走了,现在人心惶惶,人言可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