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背后朱红的柱子,他瞪着小桃红,冯三睡着了,他是睁着眼睛入梦……
其余的差役们还在推杯换盏,他们各个脸色发红眸子放光。
他们在青楼大方的花着得来不易的银子。
老鸨在后面乐得合不拢嘴,自己手里这几个美人,除了走的独耳花魁,真是哪个美人都不是绝色,这样的歪瓜裂枣的舞姬和唱曲,没吓到客人,她今天还大赚特赚,这个旖翠楼的米钱终于够了。
最近她的青楼都快开不下去了,老鸨这里还是南荒主街第一楼,其他的小青楼简直是门可罗雀,他们饿的脸都脱相了。
后街那个好男风的小倌馆,他们已经开不下去了,据说要改了卖吃食…
老鸨知道,这里就是卖吃食也没人来买,大家手里没银子,你那吃食是卖给谁呢?所以,小倌馆如今走了步错棋,老鸨觉得他们还不如找块地,大伙去把荒地开垦,他们种点粮食。
可是南荒这的土地,哎呀,土里都是盐碱,他们种不出来什么,这里真是一个活不起的地方啊!
老鸨想了很久,她在这改行能做点什么?
此时主街上的几家店铺稀稀落落的几个人进出,只有旖翠楼看着有点人气。
包子铺的涂十三坐那看着话本子,他老眼昏花的翻看着。
天色逐渐暗了,差役们回到集合地点,他们清点人数直接往来路返回。
夜九遥望着走远的差役队伍,她眯眯眼,自己紧了紧衣襟,真冷,这里干巴冷的风一直往脖子和袖口里钻。
这会过来一人。
南荒都尉府的差役头子牛泊谷,他迈着四方步,自己一脸的孤傲,他昂着头,差役头子站夜九她们跟前。
牛泊谷告诉流放的犯人们,今天太晚了,在这待一夜,明天去他们以后居住的小樟村,需要走半天时间,此时不能去。
他安排差役们把男女囚犯单独关起来。
夜风呼呼的刮着,南荒的月亮又大又圆,在空中散发着清辉。
男囚们在院子里的西边,女犯关在东部,两边距离一百多米。
夜九和柳姨娘还有顾老夫人安静的待在南荒都尉府的监狱里。
关他们的就是一个露天的大木头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