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大片的污迹。
但他舍不得让阿姨去洗。
那日的语气太重,还带着些许责问对方为什么在那么多年内没有唤过他的意味,青釉没有做过那个梦,不知道前因后果,想必会十分讨厌自己。
讨厌。
讨厌。
越明礼突然有些垂头丧气,他努力平复下心情,伸出略带湿气的指尖,拂过镜面。
熟悉的镜面,倒映着熟悉的他,熟悉的身后房间,熟悉的阳台。
万种熟悉而又平和的事物中,下一秒,越明礼看到了最不该出现在镜中的倒影——
阳台上,站着一个人。
一个提着行李箱的人。
一个,每天都会出现在他梦中的人。
越明礼心脏骤停,猛然回头,失声唤道:
“青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