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黄，眼神深邃。
“老黄，你今晚，恐怕得跟我一起走一趟。”
老黄的笑容瞬间凝固在脸上。
“陆长官，您……您这是什么意思？”老黄声音再次颤抖起来。
陆阳声音平静：“我需要一个对重庆很熟悉的人，帮我开车，带我去找几个地方。你最合适。”
老黄连连摆手。“不行不行，陆长官，我这小本生意离不开人啊。”
陆阳的声音陡然变冷。
“老黄，你以为我是在跟你商量吗？”
老黄如坠冰窟，他看着陆阳冰冷的眼神，知道自己没有拒绝的余地。
“我……我跟您去。”老黄声音低得像蚊子叫。
“这就对了。”陆阳满意地笑了笑，笑容却并未达到眼底，“上车吧。”
老黄垂头丧气地爬上驾驶座。
陆阳坐在后座，将那本日记本拿出来，翻阅着。
他需要确定他们的第一个目标。
日记里，提到了老茶园。
那里似乎是“陈先生”与“枭鹰”接头的地点。
“去城郊的老茶园。”陆阳对老黄说道。
老黄应了一声，发动了汽车，驶出了巷子。
夜色渐深。
汽车在重庆蜿蜒曲折的街道上行驶着。
老黄开得很慢，也很稳。
他心里七上八下，不知道陆阳要带他去哪里，更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陆阳坐在后座，闭着眼睛，脑海中回荡着叶婉如那句“他竟然是何立中”。
这消息太震撼了。
他需要时间来消化，来梳理。
他也在思考，何立中为何会背叛国家，投靠日本人。
是为了权势？
是为了金钱？
还是有别的什么原因？
这些问题，他现在无从得知。
他只知道，他必须阻止“影”的破坏计划。
汽车驶出市区，开上了郊外的公路。
公路两旁的树木，在车灯的照射下，显得影影绰绰，如同鬼魅。
老茶园位于一座小山坡上，从远处看，只有一些模糊的轮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