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事,这种脏活,戴老板未必会亲自沾手。
门外传来脚步声,青蓝推门进来,压低声音:“箱子上了船,顺着秦淮河往下游走。”陆阳点点头,从怀里掏出一个手掌大的接收器,屏幕上一个小红点缓缓移动——追踪器生效了。他冷笑一声:“走,去下游截船。”
凌晨一点,秦淮河下游的芦苇丛里,黑车停在暗处,引擎熄火。陆阳带着几人摸到河边,河面上漂着一艘不起眼的小木船,船舱里隐约传来低语。他架起狙击枪,瞄准镜扫过船头,一个日军士兵正靠着栏杆抽烟,火光映得他脸上一片红。
“动手。”陆阳低喝一声,枪声响了,消音器压得声音低沉,那士兵眉心爆开,扑通栽进水里。青蓝和小河立刻跳上船,枪口对准舱门,里面两个日军刚掏枪就被撂倒,血染了一地。小江冲进船舱,拖出那个黑色皮箱,喘着气说:“都在这儿了。”
陆阳翻开箱子,玻璃瓶完好无损,绿液在月光下晃荡,像一团活着的鬼火。他冷冷道:“带回去,老六那儿有地方验。”青蓝皱眉:“那船怎么办?”“烧了。”陆阳从腰间摸出一枚燃烧弹,拉环扔进船舱。火光冲天,木船瞬间成了火球,河面上映出一片血红。
回到苏州灰楼,天刚蒙蒙亮。老六盯着桌上的玻璃瓶,皱眉问:“又弄了几个回来?”“够炸半个南京的。”陆阳靠着墙,点了根烟,“找你那化学专家,验清楚。”老六点点头,转身出门。陆阳吐了口烟雾,眼神冷得像冰。他知道,“东风”的影子还没散,“火种”的火还在烧。而他,必须在这场乱世里杀出一条血路——不为别的,只为活下去,把这堆烂摊子砸个稀巴烂。
苏州河畔,晨雾还未散去,灰蒙蒙的一片仿佛给城市披上薄纱。陆阳站在窗前,凝视远处缓缓流淌的河流,心中五味杂陈。他明白,细菌武器“火种”已启动,南京即将成为阴谋的核心战场。作为从2025年穿越而来的红色特工,他必须尽快找到并摧毁这一威胁。
回到屋内,老六正检查玻璃瓶,眉头紧锁:“这玩意儿到底有多危险?”陆阳没回答,走到张翰年面前,蹲下身子,目光如刀般盯着他:“你真以为‘东风’会救你?日本人用完棋子从来不留情。”张翰年脸色苍白,眼神闪过一丝恐惧,但仍咬牙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