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了,就这么定了。”青蓝说道,“你先休息一下,我去给你准备一些吃的。”
说完,青蓝就转身离开了房间。
昏黄的灯光,像一只疲惫的眼,无力地眨巴着,把这间狭窄、阴暗的屋子照得半死不活。墙角结着蛛网,仿佛是这屋子织就的愁绪,黏腻而沉重。空气中弥漫着一股霉味儿,还夹杂着劣质烟草的辛辣,呛得人嗓子眼儿发痒,像是要呕出这世间所有的腌臜事。
一个瘦削的身影蜷缩在墙角,像一只受了伤的野猫,警惕地盯着门口。他的脸隐没在阴影里,看不真切,只有一双眼睛,闪着幽幽的光,像两点鬼火,在这死寂的屋子里跳动。
“吱呀——”门开了,破旧的木门发出刺耳的呻吟,像一个痨病鬼临死前的哀嚎。
一个人影闪了进来,带着一股子寒气和血腥味儿。他反手关上门,闩上门闩,然后转过身来,面对着墙角的那个人影。
“货呢?”来人开口了,声音沙哑得像砂纸打磨着生锈的铁片,每一个字都带着毛刺,扎得人耳膜生疼。
“在这儿……”墙角的人影动了动,从怀里掏出一个油纸包,颤巍巍地递了过去。
来人一把夺过油纸包,迫不及待地打开,借着昏黄的灯光,仔细地端详着里面的东西。那是一张泛黄的照片,照片上的人,正是陆阳。
“这就是‘火种’?”来人问道,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是……是……这是‘乌鸦’拼了死才传出来的……”墙角的人影说道,“听说……‘火种’……到了江城……”
“‘乌鸦’呢?”来人又问,声音冷得像冰。
“他……他……他……”墙角的人影,喉咙里发出“咯咯”的声响,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扼住了喉咙。
“死了?”来人追问,每一个字都像一颗钉子,狠狠地钉在墙角那人的心上。
“是……是……”墙角的人影,终于挤出了一个字,声音里充满了恐惧和绝望。
“废物!”来人骂道,一脚踹翻了身边的凳子,“这点事都办不好!”
凳子摔在地上,发出沉闷的声响,像一声沉重的叹息。
“可……可是……‘火种’……还活着……”墙角的人影,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