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声余韵中,燕园的夜色愈发深沉。
十几个\"张教授\"的枪口在月光下泛着冷光,黑洞洞的枪管像是死神的眼睛。他们站成一个包围圈,长衫的下摆被风吹起,如同某种不祥的信号。
陆阳的后背已经被冷汗浸透,西装内袋里的密电像是一块烙铁,灼烧着他的心。他看着手中的怀表,秒针的走动声在这一刻格外清晰。
\"还有五分钟,\"所有的\"张教授\"同时开口,声音在建筑群间回荡,形成诡异的共鸣。
叶婉如的青布长衫已经被鲜血染红了一大片,她靠在图书馆的书架上,怀里抱着一个受伤的女学生。那女学生穿着月白色的旗袍,发髻松散,眼神中充满恐惧。
\"我认出他了,\""夜莺"突然在无线电里说,\"是左边第三个。\"
\"为什么?\"陆阳问。
\"他的眼镜,\"她说,\"是德国蔡司的,其他人都是国产。\"
就在这时,徐晨曦的声音传来:\"不,是右边第二个。\"
\"怎么说?\"
\"看他的鞋,\"她说,\"是英国手工定制的牛津鞋,能在鞋底看到特殊的纹路。\"
周青却有不同意见:\"我觉得是中间那个。\"
\"为什么?\"
\"他的公文包,\"周青说,\"是真皮的,其他都是人造革。\"
陆阳闭上眼,思绪如同燕园的风,穿过层层迷雾。突然,他想起了什么。
\"都不对,\"他说,\"真正的"学者"根本不在这里。\"
此话一出,所有的\"张教授\"都笑了。
\"说说看,\"他们异口同声地问。
\"第一,\"陆阳说,\"真正的"学者"从不穿长衫,他更喜欢西装。\"
\"第二,\"他继续说,\"他是左撇子,而这里的人都是右手持枪。\"
\"第三,也是最重要的,\"陆阳指着钟楼,\"他一定在那里。\"
话音未落,钟楼顶端突然亮起一道光。
一个穿着笔挺西装的男人站在那里,月光勾勒出他优雅的轮廓。他摘下礼帽,向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