价的,它并不属于他,在另一处扎根,却像一株藤蔓,攀爬上他这座围墙。
陆之樾不希望自己成为阻碍幸福的围墙,他喝了口面前的汤,点头:“嗯。”
与此同时,他在心里说,对不起。
对不起,妈妈,我不应该在别人身上寻找你的影子,我付出了代价。
似乎有人松了口气,饭桌上凝固的时间重新流动,陆兴州笑着说:“莉莉和小树待在一起的时间比我还久,你看,我都没发现他想喝汤,莉莉就发现了。”
外婆握住了陆之樾的手,责备道:“这可不是什么值得拿来炫耀的事,工作再忙也要分出时间来照顾家里,不然等孩子长大了,你想哭都没地方去哭。”
“妈说的有道理,我以后会多抽一点时间陪孩子。”陆兴州面露歉意。
外婆继续用严肃的语气说了几句话,陆兴州点头称是,给她夹完菜,然后分别给陆之樾和齐莉莉夹菜。
陆之樾慢慢喝完汤,尚未察觉到,自己在不懂得何为成全的年纪,就已经完成一项属于成年人的课题。
那叫做体面。
“哦,对了。”齐莉莉突然开口。
她从提包里找出一个盒子,打开盒盖,里面装着的是一块电子表,黑金配色,男孩子喜欢的款式。
“这是你哥哥送给你的新年礼物,小钧特地用他的零花钱买的,快试试看。”
陆之樾睁开眼睛,看向那块表。
齐莉莉曾经离异过,在她还是陆之樾的钢琴老师时,陆之樾就与她的孩子见过几面。
齐钧大他七岁,每次见面,对方要么就往耳朵里塞一副耳机,表情烦躁地听随身听,要么就目不转睛地盯着电脑和游戏机,朝陆之樾投来的目光和对着钢琴一样,寥寥无几。
他也从未佩戴过手表,倒是充满叛逆地挂满耳饰,还打过唇钉。
陆之樾不认为这块手表是齐钧的风格,在陆兴州和齐莉莉同时充满期待的目光中,他将那块表接过,合上盖子。
“谢谢阿姨。”陆之樾说。
齐莉莉愣了一下,陆之樾把左手的衣袖往上捋了捋,解释:“左手已经戴不下了,手表戴在右手不方便弹琴和写字,我拿着看时间就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