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这样下去你也会变成奴隶。”丁一然盯着砂糖橘,用过来人的语气低沉道,“当奴隶的日子可是不好过的,因为她们只会变本加厉,不会满足,陆之木,我劝你三思。”
陆之樾朝他看了一眼,把砂糖橘递给了他。
“你误会了,迎迎剪了指甲,剥不了橘子。”陆之樾平静地解释,“而且,我是自愿帮助她的。”
温迎展示了一遍被李敬山剪秃的指甲,陆之樾低头剥橘子,补充:“这叫做助人为乐。”
丁一然恍然大悟般地“哦”了一声:“那我也要当一个助人为乐的人。”
他咽下那颗橘子,虽然只有一个,陆之樾剥开的砂糖橘还是继续送到温迎嘴里,但丁一然内心的那点不平衡已经快速地烟消云散,拉着板凳坐到陆之樾身边,两个人一起剥只有黄色果肉的砂糖橘。
满春奶奶给了他们一只小碗,砂糖橘很快堆满,丁一然剪了头发回来,唐诗雨却还没有到。
“你过来的时候看见诗雨了吗?”温迎问。
“不知道啊,我喊了你们所有人,但没一个人理我。”丁一然挠挠头,又拍去掉在脖子里的碎发,“她不会也赖床了吧?”
征得满春奶奶的同意后,三个人端着那只装了橘子的小碗,又回到巷子里。
唐诗雨家的门从外面上了锁,沈兰夫妇不在家,温迎想起他们之前也把唐诗雨单独锁在家里过,于是趴在门边,喊了几声唐诗雨的名字,又敲了敲门。
“没人应。”丁一然蹦起来,将窗户扒开一角。
温迎也蹦起来,往里面看去,唐诗雨家的墙面已经粉刷过了,烧黑的地方早就被白漆覆盖,沙发旁边摆着一个方正的孵化箱,上面是温青云为她写下的名字,周围用画笔画了许多的小花。
巷子里静悄悄的,陆之樾说:“她可能跟爸爸妈妈一起出门了。”
“要不,我们去沈阿姨上班的地方找她?”丁一然有点兴奋地提议。
温迎回忆了一下沈阿姨工作的地方,离家有些远,已经超过从家门口到小学的距离了。
“我们去问问奶奶同不同意吧。”她说。
果不其然,回到理发店后,满春奶奶否决了他们徒步送橘子的提议,不过,她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