界。
伏案许久后抬起头,她的目光刚落在徐鹤白的侧脸,他就转过来看向她。
温迎撑着下巴问:“我们这样好像在上晚自习,你有没有这种感觉?”
徐鹤白视线低垂一秒钟,随即抬起。
“我不喜欢上晚自习。”他语气稍显低落地回答,“我现在知道了,姐姐生气的时候不会躲起来,会直接就地惩罚我。”
“我踢你的时候是可能是有点用力……”温迎说着,示意他靠近些。
徐鹤白听话地将座椅挪动到她身边,手垂在身侧,两条腿也放的很平整。
温迎按了一下他的膝盖:“是这里在疼吗?”
徐鹤白摇摇头,目光黏在她脸上。
“那是这里疼?”温迎的手往上,刚触碰到他的腿侧,就被人一把抱起。
“哪里都不疼,就是想和你离得近一点。”徐鹤白亲了亲她的鼻尖,“对不起姐姐,我刚刚不是故意摘掉助听器的。我怕你掉下去,想要扶稳你,却不小心碰到耳朵了。你现在消气了吗?”
温迎瞥向他的耳朵,其实她也有失误,徐鹤白左耳的助听器被她不慎揪掉,她却没把它及时戴回去,造成破窗效应,某人顺杆上爬,变本加厉。
她面对面坐在他腿上,整个人被他圈住,徐鹤白亲完了又蹭,温声道:“如果还是生气,姐姐可以像刚才那样踢我,好不好?我就坐在这里,绝对不会躲开。”
“我不是在生气。”温迎沉吟几秒钟,坦诚道,“你听不到我说话,加上我做不出口型,我就只好动用一些肢体语言来提醒你了。”
“原来是这样。”徐鹤白眉眼恢复如初,摆弄起她的手指。
温迎任由他摩挲了一会,再次开口:“你小时候,只学过唇语吗?”
徐鹤白笑了笑:“也学过一段时间手语,不过后来我妈妈觉得那样太突兀,就换成了唇语。”
“学习唇语好像要比手语难一点,我只能看懂最基础的短句。”温迎说。
“那……”徐鹤白停顿了下,“姐姐有学过手语吗?”
他目光眨也不眨地注视她,温迎与他对视,抬起手说:“学过一点点。”
她做了个简单的手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