婆。”
“有新闻说,她离开是因为厌倦了这个世界,也有人说,她是因为爱情。”徐鹤白说到这里,轻轻笑了一声,“但那只是她人生中最微不足道的一段经历,她从来都没和我提起过,如果不是保姆,我可能这辈子都不知道我的亲生父亲是谁。”
“你小时候是不是在闵家住过一段时间?”温迎捏了捏他的手指,“住了多久?”
“也没有多久。”徐鹤白笑着说,“初一的时候在那边住了两个月,和他们相处的不太好,我就回去了。”
戴棒球帽的少年坐在巨大的行李箱上,外面飘着雨,他的衣服也湿透,家里的门锁却没电了。
他拿着一部手机,思来想去,不知道应该打给谁,最后给保姆发去了信息。
隔了许久,保姆带上应急钥匙赶来,牵着刚上幼儿园的孩子的手,进入房子给他做了顿饭。
碰巧麦老师也突然到访,很是奇怪地问:“为什么上回考了满分,这次就交了白卷?”
他劝说的声音被徐鹤白同样没电的助听器隔绝在外,满屋子的絮絮叨叨,只有保姆听见了。
她抱起孩子,脸色不太好看:“随便他怎么样,和我没关系。”
随即在麦老师困惑不解的目光中离开。
早知道就直接随便找一个开锁师傅了。徐鹤白从帽檐底下看向那道熟悉的背影,脚步急切,像急于摆脱一个包袱,远离了这所弥漫不祥气息的房子。
从那时起,他忽然意识到,生活不是轻松设立的奖项,钱和好成绩一样,兑换不来喜欢。
保姆忘记了把钥匙带走,很长一段时间,她都没有再回来。
徐鹤白学会了做饭,记住了给密码锁充电的周期,度过一个梦幻的情人节,继续不被打扰地独来独往。
直到十八岁的生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