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确有些想象不出自己和徐鹤白吵架的样子。
过去是,现在也是,嘴上说着惩罚,最后也只是连名带姓地喊他,稍微加重语气而已。
徐鹤白凑过来眼睛弯弯地朝她笑,叫一句“姐姐”,她就很容易忘记自己在生气。
爷爷进到诊疗室做检查,温迎坐在沙发上,熟门熟路地打开定位app。
小圆点还在云端飘荡,徐鹤白的航班带有wifi,尽管如此,信号也十分缥缈。
直到傍晚时分,飞机落地,温迎才接收到更稳定的信号。
下属已经等候在终点,每隔一段时间,温迎就收到对方汇报的视频。
当地时间十点二十分,徐鹤白走出了机场,外面有零星的雪花飘落。
他在出口处发了半分钟的呆,似乎在购买雨伞与直接勇闯天涯之间纠结。
最终勇气战胜了一切,他连帽子都没戴,就这么闲庭信步地走进雪里。
十一点钟,雪停了,徐鹤白乘坐的巴士还在不紧不慢地运行,看上去漫无目的。
下午两点,他路过一家面包店,有店员向他推销,往他手里塞了试吃品。
广场中央飞起一群鸽子,其中一只看上了徐鹤白手中的面包,毫不留情地把它叼走了。
徐鹤白站在原地,又发了半分钟的呆,像是在缅怀逝去的面包。
不过很快,他就重新下定了决心,走进面包店,接受了店员热情十足的欢迎。
两点半的时候,徐鹤白吃掉了两片面包,把其余的送给了朝他不断伸手的holess。
而后,他走进街边一家装饰复古的店铺,购买了一张明信片。
他很快便走出门,不知是写的字太短,还是根本没有写。
鸽子又飞了回来,徐鹤白坐在长椅上发呆,修长的指节无意识拨动那张卡片。
温迎注视屏幕,也跟着放空了思绪。
她所在的时间是晚上十点,昨天这个时候,温迎正站在圣诞树旁边,和徐鹤白比划身高,被他轻松地一把抱起。
徐鹤白今晚回不了家,她有些想他了。
手机上再次传出新的消息,小圆点动了起来,转到一家邮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