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熟悉的身影,先是抱着文件接打电话的权特助,然后是撑起伞在一侧等候的的秘书,最后才是爷爷。
他单手扶着拐杖,也抬起头看了会夜空,缓步走到车旁,步伐很慢很慢。
那辆车开走了,温迎没有追上去。
“外面好像有传闻说,我生了病,暂时卸下职位在国外修养。”返程的路上,温迎开口。
徐鹤白单手搭在方向盘上,偏过头朝她看了一眼。
“是你的授意吗?”她问道。
徐鹤白眼底浮现出讶然,随即牵起嘴角:“怎么会,我只不过是开了一家勉强维持生计的甜品店,没有那么大的本事去操纵舆论。”
温迎打量他的衣服:“可你看起来完全不像开甜品店的样子。”
徐鹤白顺着车流向右转:“为什么不像?”
“太好看了。”温迎坦诚道。
“是因为去见你,才这样穿的。”他讲到这里,停顿了一下,“还是说,姐姐不喜欢这样的装扮?”
“喜欢的。”温迎说着,又补充道,“不过和装扮风格没有关系,是因为喜欢你,所以才觉得这些衣服穿在你身上好看。”
徐鹤白轻轻笑了一下,再开口时,声音里带着愉悦:“再说一遍,可以吗?”
温迎自然不会吝啬,当即复述:“我很喜欢你。”
徐鹤白眼里的笑意加深了,她也扬起嘴角,沉闷的心情如同窗外的积雪,被渐渐扫空。
回到家以后,温迎站在浴室的花伞底下,重新整理了思路。
她发现她完全进入了一个误区。
从前几日到现在,她之所以被纪曜那句话影响,是因为亲眼目睹了纪星辰的人生一步步被替代的过程。
但实际上,那句话并无强有力的证据支撑。
纪曜的意识回到原本的躯体,那张少年的面容就变成了瘦削苍白的中年人。而温迎从混淆的记忆中醒来,却未有丝毫改变。
她依旧是她自己。
或许她不应该就这样从结果出发,犹如一场有罪的推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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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流哗哗,温迎思考了许久,回过神来,浴室的门被轻轻敲了敲。
“姐姐。”徐鹤白的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