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莫名的猜忌。
有人像是因为不安而侧过身去,和他微微拉开了距离。
不过这些周聿洐都没有注意到,又或者,周围人的举动都无法牵动他的情绪,眸光淡然,只看向门的方向,安静等待着。
温迎和闻先生坐在代表z国的席位,先听其他人讲话,翻来覆去,无外乎还是“真实”和“虚假”的命题。
这个问题,温迎不仅在心底反复拷问自己上万次,也和周聿洐讨论了许多遍。
比起从前,周聿洐的想法发生了些许的改变,过去他会就这一环节说上很多,当然,大部分是为了暗戳戳博同情,想让温迎多挂念他一点。
而在飞机上,周聿洐告诉她,既然已经出发,这个问题就变得不再重要。
“温迎。”台上有人喊她的名字。
温迎随之抬头,对方接着道:“你有五分钟的时间为自己辩白。”
闻先生朝她轻轻颔首,温迎站起身,走过去。
“不是辩白。”
麦克风将她的声音传播至会议厅的每个角落,台下的人都在看她,等她接着说下去。
“我看过这样一句话,人的世界观并非一开始就稳定不变,它和人生一样,要经历长期复杂的过程。”她顿了顿,微微躬身,更加靠近话筒,“所以,我想,我们如今把自己困在原地,是因为我们的思想在这个过程中,进入了一个误区。”
在遥远的过去,高岩的病房曾在营养液的作用下焕发生机,温迎便理所当然,觉得这种液体等同于万能药物,对其他人也能起到同样的作用。
她没能在第二次尝试中得到好的反馈,以为是自己使用剂量过小,又或者是过程太短,为此内疚了一段时间。
第三次尝试的时候,温迎将营养液使用在自己身上,她以为自己是因为营养液才获得清醒,因此找到理智,与丧尸病毒抗争。
但直到今天,温迎才有所迟钝地反应过来,或许不是使用剂量的问题,战胜丧尸病毒也不全然是营养液的功劳。
而是因为,她本身就拥有坚定的意志,就像教导主任对她说的那样,温迎即便动摇,也能很快稳固自己,重新变得坚定。
“我们今天所探讨的问题,所有的出发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