额头,温迎仰起脖子,在他掌心里蹭了蹭。
“醉了?”梁牧栖视线低垂,落在那串珍珠上,停留一秒钟,回到温迎脸上。
他们坐在一起,但落在温迎耳朵里却变成从很遥远的地方传来,她呆了几秒才回答:“没有啊。”
“就是醉了。”夏引在旁边插话,“你看她眼神都直了。”
温迎尽力坚持平稳的语调:“对方单方面制作的证据,我不认同其真实性。”
“?”夏引愣了一下,“什么东西?”
但温迎的注意力已经不在这里,因为陈格开始发作,要求所有人欣赏他的演奏。
陈格对着空气弹了会儿,温迎第一时间给他鼓掌:“简直是世界上最精彩的曲子,令人眼前一亮,耳目一新,人间难得几回闻!”
陈格受到了鼓励,创作的激情燃起熊熊烈火,继续弹空气,温迎冲过去近距离观赏,时不时发表几句点评,两个人仿佛高山流水遇知音。
夏引无奈:“服了……”拿起手机抓拍,势必将所有人的黑历史保留下来。
温迎回到座位,杯子里的酒已经被梁牧栖换成果汁。
她喝了一口,没从味道中甄别出差别,梁牧栖收回视线,准备接着吃饭。
温迎忽然一把拉住他:“等一下,我的灵感源泉呢?”
“灵感源泉?”梁牧栖松开筷子。
温迎把酒杯举到他面前,很着急:“就是这里的吸管啊,怎么不见了?”
“可能是被人收走了。”原本那根吸管上面都是牙印,已经被啃得很扭曲了,梁牧栖揉揉她的头发,“我去给你找一根新的,好不好?”
他去服务员那里要了吸管,为防止温迎在颜色上纠结,把每种颜色都拿了一根。
结果递到她面前,温迎却一直摇头,说:“不对,不是这样的。”
“那应该是什么样的?”梁牧栖把差点被碰翻的酒杯推回去,牵着她的手去拿吸管,“不喜欢红色,蓝色可以吗?”
温迎还是说“不对”,重复了很多遍,到最后困意逐渐袭来,声音变得微不可闻。
她朝餐桌上撞过去,梁牧栖提前把手掌垫在下面,接住了。
“温迎?”他问,但是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