示意梁牧栖把头低一些,“就是头发有点乱,不过,配上你现在的这个表情,还真有点狂妄不羁的意思。”
梁牧栖也抬起唇角,抬了半秒钟,想起自己此刻应该是狂妄不羁的,又把笑容收敛回去了。
不过脑袋还是低了下来,温迎的指尖插入黑发,帮他理整齐。
“好了,现在你是一棵干干净净的小树苗。”温迎说。
“小树苗。”梁牧栖重复这句话,看了看温迎,又站直了身体,手垂落在身侧,肩膀往上抬。
“在做什么?”温迎疑惑地看过去,梁牧栖的脑袋已经要挨到门框了,“会撞到头的,不痛吗?”
“不痛。”梁牧栖用睥睨的姿态说,“大树苗。”
“大树还能用树苗来形容吗,那叫做参天大树。”温迎笑起来,招招手让他重新把头重新低下,“头发又乱了……”
“嗯。”梁牧栖俯身,回到她面前,用额头贴贴她的,“天大树。”
“是参天大树。”
“嗯……”梁牧栖张了张口,对着空气模拟练习了一会儿,“…天大树。”
连续不断地讲出四个字实在艰难,参天大树有些不高兴了,温迎感到他用腿蹭了蹭自己的膝盖。
“……”她低头看了一眼。
就这一秒钟,被梁牧栖飞快地捕捉,梁牧栖捧住她的脸:“安慰。”
“怎么安慰?”温迎也用膝盖撞了一下他的腿,“安慰好了。”
“摸摸。”梁牧栖仍旧捧着她的脸,目光笔直地往她看。
温迎的腿又撞了他一下:“这也算是摸摸。”
她说完便朝着他看,好整以暇地扬起唇角,梁牧栖停顿了几秒钟,忽然伸手扣住她的腰。
温迎猝不及防,往后仰了一下,但身体并没有触碰到洗手台的陶瓷表面,而是压在了梁牧栖的掌心里。
梁牧栖用膝盖分开她的双腿,身体抵在她面前,垂着眼帘,说:“摸摸。”
“怎么感觉好像有人在威胁我?”温迎动了下腿,却被眼前的人牢牢固定住。
下巴又被勾了一下,梁牧栖一瞬不眨地盯着她,只说一个字:“摸。”
和他对视了会,最终是温迎转过脸去:“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