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他就也往她面前回礼了两根,眼神亮晶晶地往她看。
温迎低头,按照他预想中的去做,梁牧栖眯起了眼睛,温迎在他指尖咬了一口。
梁牧栖呆住了,屏住呼吸,仿佛没有料到教他收牙的老师,自己也会出尔反尔。
温迎朝着他笑,说:“笨蛋。”
梁牧栖怔怔地看向她,过了几秒钟,也勾起了一边的唇角。
他再一次抱住她,这次没有把头埋进她的脖颈,而是托着温迎的后脑,将她扣在他的胸前,随后拍了拍她的背。
几分钟前温迎哄他的动作被模仿过来,梁牧栖的手从她的发间滑过,落在后颈,再到脊背,一下一下的,很有节奏。
温迎在他身上蹭了蹭,很缓慢地呼吸,没有闻到想象中的鱼味,仍旧是属于梁牧栖的气息,混合着浴室里潮湿的水汽,像独属于夏天的,短暂掠过的阵雨。
不过,这样的节奏并没有把温迎哄睡,梁牧栖的下巴搭在她身上,自己的手臂垂落下去,慢慢闭上了眼睛。
大概是药品里安定的成分生效,他再一次睡着了。
温迎在他怀里又坐了一会,小心地起身,身体早已在不知不觉中变得酸麻,她看向窗外,天边悬着一枚月亮,此刻已经是深夜了。
她把花洒打开,让水继续缓慢地流淌,那条沉重的鱼尾也被她放平,再次直起腰,温迎觉得精疲力尽。
“你现在更高了,为了全班同学的课程体验,我们的课桌还要再往后拉一拉才行。”她说着,自己笑出声来,“第三个二百五,梁牧栖。”
温迎去换了身衣服,因为不放心梁牧栖独自待在浴室,她没有回家,而是去到他的卧室,在衣柜里找到梁牧栖的衣服,暂时地借用。
床边挂着一个用毛线织成的捕梦网,中心处镶嵌一抹熟悉的蓝。
窗户没有关紧,捕梦网在风中轻轻摇晃,温迎套上衬衫,看见那抹蓝色是她送给他的那枚拨片。
温迎去厨房给自己倒了杯水,就着感冒药喝完,再一次深更半夜给班主任发去了请假消息。
回到浴室,她靠在门边,给梁牧栖的手机充上电。
锁屏密码弹出来,温迎盯着它看了两秒钟,在键盘上敲下自己的生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