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
温迎默不作声,拉住了他的手臂,两个人之间的距离骤然缩短,身体相贴,梁牧栖僵了一下,但是没有躲。
温迎也没有松手,掌心触碰的地方传来隐约的湿冷,又一次在想,他到底什么时候出的门,一个人走了多久?
但她什么也没有说,或许在这时,一切询问都是不必要的。他们沉默地走进单元门,走上楼梯。
梁牧栖开门,温迎拿着雨伞,站在他身后,门锁被旋开,他走进去,她也抬脚跟上。
室内一片漆黑,梁牧栖没有开灯,停在那里没有动,雨水顺着合拢的伞面缓缓淌下,掉在地板上,发出细微的声响。
她低头去看,黑暗里传来同样轻微的一声“温迎”,梁牧栖开口叫出了她的名字。
再抬起头,那道身影忽然转了过来,梁牧栖伸出手臂,将她用力拽入怀中。
“可不可以,抱你一下?”相撞的力度传来,他才这么问,声音依旧艰涩沙哑。
“抱吧。”温迎轻声说,“抱多久……都没关系。”
几乎是同一瞬间,腰间的那双手臂锢得更紧,他们不再顾及干燥衣服是否会被洇湿的问题,梁牧栖抱得很用力,温迎的脸颊贴在他胸前,传来和他体温一样的冰凉。
雨伞从手中滑下,她没有去管,站在原地,感觉到拥抱她的人慢慢垂下头颅,沉重地埋在她肩上。
他像是再也坚持不住那样,身体的重量落到她身体上,潮湿的发蹭到她的耳廓,和颈侧。脉搏跳动,温迎听见梁牧栖开口,又轻又茫然地说:“温迎,我没有家了。”
犹如被什么击中,心底的那道裂痕缓缓崩开,有什么东西就要流淌出来。
温迎想要开口,像烂熟于心的每个故事情节那样,拍拍他的脊背说出一句“你还有我”,但是事到如今,她突然觉得这句话好单薄。
她转过脸去,肩上仍旧传来沉重的呼吸,黑暗中无法察觉到身旁人的表情。
她不知道要拿出怎样的措辞来安慰梁牧栖,才能恰到好处地将那份有关“失去”的伤痕完全填补。在失去亲人的重量前,所有的话语都显得脆弱,所有的承诺都缥缈而单薄。
但他此刻仍紧紧拥抱着她,即便是单薄的承诺,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