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一个点,模糊在视野的边缘。
下车后,温迎照例拿出手机付钱,司机却摆了摆手,说刚刚打车的男生已经给过了。
什么时候给的?她怎么没看见?接过司机找零的三个硬币,温迎茫然地下车。
阳光将身体重新包裹,她在心里计算,回学校的路程十七元,梁牧栖给了司机二十元,可乐三块钱,中午的外卖好像没用券,二十九元……
给梁牧栖的红包他还没有收,根据他的性格,估计等到晚上,他也不会收。
再往前回忆——梁牧栖请她喝过一杯冰酒酿,而她给梁牧栖买过一个八十元的蛋糕,八十减掉六十二,还剩十八元。
可是,生日蛋糕是两个人一起吃的,剩下的大半都放到了她的冰箱里,还有一小部分送给了楼上的爷爷。
再减下去的话,代表结果的那个数字,依旧是温迎领先吗?
为什么要这样。温迎捏着那几枚硬币,脚下的步伐顿住,非得算得那么清楚吗?
世界上多的是你来我往,没有人愿意无缘无故欠别人的人情,这很容易理解。
可是,有些东西本就不是抱着“得到”的想法去付出的。
只是想对喜欢的人好。这样,也算是一种负担吗?
[算吧,怎么不算。]
英语课上,躲在后排的俩人又开始聊天。
依旧是陈格的鬼画符试卷,他在上面写:[对于自尊心较强的人来说,过度的善意就有可能变成伤害。]
[伤害?]
温迎目光仍盯着黑板,把试卷缓缓推过去。
陈格:[举个例子,你知道为什么这个班里我只和你玩的好吗?]
[为什么?]温迎写道,想起陈格每到课间就呼朋引伴的模样,又补充一句。
[那你和别人都是假玩啊?]
[……也真玩,不怎么交心罢了。这么严肃的事情你认真一点,我在努力帮你分析。]
温迎转头,陈格的确面色严峻,眉心微蹙像一个哲学导师。
[对不起陈老师,您接着说。]
她把试卷再次推过去,陈格低下了头,这一次他写了很久。
[因为你从来没有把我当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