习班退出,他失去了伙伴。
一开始,他只是在心里问:“我做错了吗?”偶尔也会说出来,但总是得不到答案。后来,那句问句慢慢变成了陈述。
今晚也是错误。如果他没有在转身之后折返回来,就不会参与到事件当中,和老板进到警察局做笔录。如果他提前买一部手机,或者在昨天早上去问她的号码,就不会在找出租车司机借完手机后,对着键盘上的数字不知所措。
通讯发达的年代,他却联系不到想要联系的人,甚至无法准时送出自己的道歉,和解释。
梁牧栖在原地站了一会,决定离开了,原路返回还要穿过那座桥,此刻他忽然有点不想走,转身朝另一个方向走去。
然而刚走出几步,身后却传来一道声音,熟悉的,唱过许多歌的嗓音,在寂静的空气中显得有些哑。
“梁牧栖。”
他回过头,温迎从玉兰树底下站起来,拎着那把熟悉的吉他。
“我等了你好久。”
梁牧栖看向她,“对不起”即将要脱口而出,但她却抢在前面打断。
“我就坐在那儿……”温迎指了指玉兰树,“等着看你什么时候才能发现我,结果等了半天,你都没有转过脸来。”
她声音带了点笑意:“你说你是不是视力有问题?我还带着灯牌呢。”
梁牧栖怔怔地,看着温迎朝自己走来,一步两步,那么的近。
她站到他面前,朝他怀里塞了一样什么东西,他低头看,原来是一块印着飞鸟标识的灯牌。
五光十色,果然很耀眼。
他刚刚怎么会没看见呢?
“我给你的手环呢?怎么不戴上。”温迎的声音再次响起,有些不满地盯着他看,“不会弄丢了吧,梁牧栖。”
“没弄丢。”梁牧栖轻声说。
他从口袋里拿出那枚手环,戴上了,飞鸟的图案被卷进里侧,贴着脉搏。
温迎盘腿坐在了草坪上,梁牧栖也坐下来,抱起那块灯牌,放在自己的膝盖上。
“今晚主唱心情好,允许点歌。”温迎说,“你想听什么?”
梁牧栖想起一个月以前,雨后初晴时响起的那首歌。
他回忆着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