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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号,温迎补完所有的作业,汪梓铭开车来接她,分两趟载了乐器和人,到月亮湾公园的场地。
舞台已经搭建起来,不是很大,但也没那么小,两侧竖起了两根支柱,上面挂着印上各个乐队名称的led灯牌。
粉的黄的红的蓝的,看着有点土气,又格外的瞩目耀眼。
观众席大约有三百个,座椅有的是从酒吧拉来,有的是汪梓铭从补习班搞来的,汪梓铭在第一排试着坐了坐,开玩笑说这上面可以一边听歌,一边写作业。
夏引说:“陈格带了试卷呢,这里还有张桌子,给他用刚刚好。”
陈格表示拒绝。
夏引按着他坐下:“已经有观众过来了,你在这里做做样子,塑造热爱学习的形象,这年头不是都流行智性恋吗,有你在,肯定能给我们乐队涨一波粉。”
陈格不情不愿,从兜里掏出试卷,温迎离得近看见了,他拿出的还是上次在酒吧里,画满鬼画符的那张。
然而夏引并没有发现,她还被蒙在鼓里,感慨着“孩子是越来越懂事了”,又去忙活自己的事情。
前来等候的听众不乏飞鸟纪事的粉丝,被围起的外侧有人边拍照边喊陈格的名字,后者低个脑袋,拧着眉毛继续鬼画符。
拍照的粉丝小声说:“陈格真是好高冷哦,每一次叫他都不回应。”
另一位同伴说:“可能是闷骚,不管了,唱歌好听的我另有人选。”拍了拍身边人的肩膀,“哎哎哎,别拍他了,咱们去找温迎合照。”
天色渐渐暗了下去,听众们在入口处的玉兰树底下戴上手环,坐到自己的座位上。
门票其实算是免费,手环是为了确定人数,用以更好地维持秩序。
不过这天他们显然是估算失误了,赶来的人越来越多,超出了预计的范围,剩下的人没有手环,也没有座位,就不声不响地在外围站着,等待开始。
汪梓铭从舞台后面探出半个脑袋,叫了一声:“我们什么时候多出了那么多粉丝?还有带灯牌和横幅过来的。”
“你是不是从来不看微博?”夏引在旁边说。
“微博?”汪梓铭回忆了一番,“好像是有那么回事,不过我也没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