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看就是舍不得走,想再和他多待一会儿,却又不得不离开。
反正他在魏国的日子这么清闲,有工夫还不如去找魏听铮,看看能不能帮上些忙。
“不打扰,你什么时候来都不打扰。”魏听铮连忙点头道,“不过这两日天越发凉了,你出门时可千万记得保暖,也别想着步行散心,一定传轿撵过来,我不是让人给你准备了暖轿吗?”
——这倒不是魏听铮瞎操心,只是从前就发生过这种事情,云子猗生了场病,养病那会儿在宫里闷得久了,来找他时便想着走一走活动活动筋骨。
却没想到这一段路程对于他的身子骨而言还是太远了些,走到他的书房后便又觉得有些不适,好不容易才良好的病都隐隐有了复发的迹象。
那时已是早春了,都还是这般,如今入了冬,更要千万般小心才是。
云子猗显然也想起了那段往事,有些尴尬的摸了摸鼻尖,也不好反驳什么,乖乖点头应下。
魏听钰这段时日成长了不少,平日里也乖觉许多,知道魏听铮忙碌,能和云子猗相处的时间不多,何况他们这么久没见,因而两人说话时便一直安安静静坐在旁边,鲜少插嘴打断。
就连魏听铮都不习惯他这么乖巧安静的模样,悄悄打量了他好几眼。
待魏听铮离开后,魏听钰才终于开了口:“从前也没觉得皇兄这么啰嗦过。”
“这么久没见了,多说两句也是应该的。”云子猗看着他那副憋久了的模样,忍俊不禁道,“怎么,我们多说两句话你就不高兴了?”
“对呀。”魏听钰大大方方承认了自己的醋意,“我真巴不得只有我一个人陪在你身边才好。”
甚至不止如此。
最好将人藏到一个只有他能看见的地方,让旁人连见都见不到他,才能让魏听钰真正觉得安心。
从前在宫里,只有岑望和魏听铮,魏听钰对于他们二人而言才是那个“后来者”,加之从前关系不错,也不至于太过排斥。
可这一趟出去就不同了。
去时他总病着,甚少外出露面,倒还好些。
回来时,云子猗的身体状况便好了许多,也有精力走下马车散散心,一观沿途风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