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不愿地应了一句,抿抿唇,忍不住埋怨道,“你们怎么照顾他的,走之前还好好的,怎么一回来就病得这么严重?”
“是我们疏忽了。”岑望没有反驳,直接应下了魏听钰的指责。
其实无论是岑望还是魏听铮,这一日可以说是都已经做到了最好,照顾得无微不至,只是云子猗的身子骨实在太弱了,才会出一趟门回来就病成这般模样。
魏听钰听他直接应下了自己的指责,反倒不好再说什么了,千言万语堵在心头,可最终却只是深深叹了口气。
他瘸着一条腿,就算想帮着做点什么都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待在床边又碍事,只能又蹦跶着坐到了旁边的椅子上。
岑望倒是还能在旁边帮着端端水盆,递递毛巾,干点打下手的活。
魏听铮几乎是和太医前后脚赶到的。
云子猗的情况也不复杂,不过是身子骨弱又着了风寒,才起了高热而已。
若是对于旁人而言,这一场高热喝两副药,休息一两日就应该没事了,可云子猗的身体太差,就算只是寻常发热,也是大病一场,没个十天半个月都是无法恢复的。
而在场了解云子猗状况的三人则担心,若是他生病这些日又遇上蛊毒发作,再被蛊虫折腾一遭,只怕更是要命的事。
大约这就是所谓祸不单行,太医们刚离开去煎药,云子猗的脸色便蓦地苍白下来,迷糊间的低声呓语都成了痛呼,额边甚至渗出冷汗来。
以他们几人对云子猗身上蛊毒的了解,一看便知这是那毒又发作了。
幸好此刻魏听钰和岑望都在,两人又都学了那套能帮云子猗缓解蛊毒发作痛苦的法子,今日也算是难得同心协力了一回,将宫人们支开,一同帮云子猗舒缓。
大约是两人醇厚的内力对云子猗的病情也有些许帮助,待蛊毒发作的痛苦渐渐平息后,云子猗身上滚烫的热意似乎也消退了几分,至少没有之前那么骇人了。
只是人依旧没有要苏醒过来的模样。
没过多久,太医便煎好药回来了。
“给我吧。”魏听铮亲自接过了汤药,在床边坐下,用汤匙轻轻搅拌了一下碗中漆黑的药汁,尝了一口温度之后,才舀起一勺。
岑望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