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的一丝愤怒,却不见一丝难过。
“二公子又去烟花巷柳之地了,然……然后被一女子给害死了。”奴仆颤颤巍巍说着。
白枫眠不带一丝情绪道:“果然是贱人之子,此等人留着反正也没什么用,死了就死了吧。”
奴仆似乎是觉得有点不可思议道:“这……就这么算了?”
当然不可思议,再怎么说这白寒江也是白枫眠的二儿子 ,虽是贱奴所生,好歹也是亲生骨肉,这样看起来也未免太绝情了。
这样绝情的话,在这冠冕堂皇的佛堂里,在这低眉垂眸,俯瞰红尘的佛像下,显得那么刺耳和可笑。
或许佛堂里跪着的不一定是佛的信徒,或许也正是人的欲望才让佛有了形状。
“人死不能复生,且家丑不可外扬,且将那女人给杀了,过些时候将二公子悄悄入葬了吧。”白枫眠用低沉的语调说着,随后略加思索便又说:“要是有人问起,就说是为我调查近日的离奇案件被人给暗杀了,记住了吗?”
“是。”紧接着小厮便准备退下,又问:“那青楼那边?”
“把人撤了。”
小厮正要挪步离开,白枫眠又叫住了道:“把那女人带到刑室,我有些问题要问她。”
“是。”
就在这时,一个姑娘怒气冲冲,满眼通红跑了进来,许是哭了很久。此女子是白枫眠的第三个孩子白若雪,和白寒江是一母同胞。
“爹,二哥好歹也是您儿子,亲生骨肉,您就这么让他不清不楚的死了?还悄悄入葬,莫非是您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了吗?”
白若雪一语罢,一个重重的巴掌落在了她的脸上,像一道无情的闪电,又快又令人生痛。
“谁见不得人,死人心里没数了,你也没有吗?嗯?这些年我为他收拾过的烂摊子还少吗?”白枫眠恶狠狠的说着,眼里没有半分为人父的温情。
是啊,白若雪从来都知道自己这个兄长已经不是当初那个天真善良的小男孩了,以前的那个小男孩勤奋好学,就为了父亲的眼光终有一天能够看向自己,便事事都以父亲为标杆,可是父亲就是不为所动。
族里都说哥哥是最像父亲的人,却也是最不受父亲喜爱的人。后来哥哥越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