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现在又如何?”
“许满仓和他们不一样。”冥再次摇头:“如果他会做出你想的那种事,他也不会有今天这样的成就。”
“薄新蕴,许满仓的今天,都是他自己一刀一刀拼出来的,他对待他人如何,你也该看到了。”
“那宁愿把自己逼的做了草原的叛徒,也不愿向北狄王庭卑躬屈膝。”
“如果那时他向拓跋凌低头,也就没有现在滋兰国的这些事了。”
“你说的我都了解。”
薄新蕴喝了一口酒,抬头看向天空,淡淡的道:“只是你我分工不同,我见过的人太多,看到人面兽心的人也太多了。”
“天下之人大体如此,棋子也好,执棋者也罢,芸芸众生所求的都是差不多的。”
“就连你,当初背叛了范臻,不也是为了自己的欲望吗?”
说着,薄新蕴又看向冥:“你把许满仓说的那么好,那你告诉我,他为什么会去北狄继承王位?”
“他留在这不好吗?”
“你想不通这点,所以冯士才会生你的气。”
冥白了薄新蕴一眼,道:“许满仓去北狄,只是因为屠各大妃的一封信而已。”
“一封信?那不是他的机会吗?”
薄新蕴笑了:“任何人有成为王的机会,又怎么会放弃。”
“就拿现在来说,他即便不想做王,那北狄的这些族人迁徙过来,不也是增加他的势力吗?”
冥没立刻回答,而是狠狠的灌了两口酒,面色更加红了。
他转头看向薄新蕴,又道:“我和你说过了,这些都不是他想要的。”
“从最一开始,他甚至连部族都不想组建,这个部族,是我们帮他建起来的。”
“许满仓从始至终,也只是想过平凡的日子。”
“你说他利欲熏心,那你也告诉我。”
“他现在明明可以跟着船只迁徙回来,他为什么还要留在北狄?”
“他为什么,要和阿兰世争斗?”
“好了,不要再说了。”
薄新蕴此时摇了摇头,轻声道:“再说下去,你我非打起来不可。”
“冥,我尊重你的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