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开口道:“所以你是要和我说,乾国现在归于一统,都是你的功劳?”
“我设计了几十年的路,最后成了这个结果,我却还要谢谢你了?”
冯士这话都有些不讲理了,听的薄新蕴哭笑不得。
冥却在一旁轻轻抿嘴,收了手中的利刃。
冯士一直跟在许满仓身边,他从未和人这么说过话。
对许满仓,冯士一直都很是恭敬,即便说心里话的时候也是收着脾气的。
可他和薄新蕴说话完全没有这些顾虑,就差直接指着鼻子骂了。
其实冯士已经信了薄新蕴,只是他嘴上不承认罢了。
“师父,您老人家之前定的路本身就有问题,和您说了多少次您也不听啊。”
薄新蕴无奈的开口:“现在也还好,好在有了一个还行的结果,那赵峥虽算不上明君,却也受了许满仓的点拨,知道以天下为己任,这就够了。”
“您想让许满仓做天下共主,知道有多难吗?”
“所以我才把毕生所学全都教给你了!”冯士几乎是嘶吼的说出了这句话,吼的薄新蕴猛然一愣。
“可你做了什么!”
“我想让你辅佐他,让你在边城的时候就跟着他,你呢!你却偏偏一直跟着范臻!”
“后面你更是处处和他敌对,他在北狄受的那些苦难,有多少是你出的主意?”
薄新蕴不说话了,他只是默默的低下头,像个被长辈训斥的孩子。
的确,当初许满仓在北狄受的苦难,背后必定有他薄新蕴的影子。
薄新蕴不想辩解什么,只是在他看来,连这些事都解决不了的人,根本无法成为一个合格的上位者。
就更别提天下共主的事了。
但这些话,他永远也不会对冯士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