缩，因为退缩也没有一点活路。
勒都思几乎是四仰八叉的躺在了地上，看着万里无云的天空，疲惫很快如潮水一般涌上来。
朦胧间，他似乎看到了一个熟悉的面孔，那是第一次见到的许满仓的脸。
那张脸上还带着几分懵懂，眼神却十分干净，不掺杂一丝杂质。
许满仓在朝他笑，勒都思也嘴角上扬。
“阿干，你怎么躺在这了？”
许满仓轻声开口，勒都思脑中一片朦胧，他想说话，却什么都说不出来。
“跟我走吧，过河去。”许满仓忽然又开口。
可此时，许满仓的面色已沧桑了极多，眼中带着一股说不出的冰冷，语气虽平淡，却有一种让人无法反驳的魔力。
“阿干，到了那边，我拥有的一切，都可以是你的。”
“跟我走吧，过河去。”
许满仓的声音就在眼前环绕，勒都思听的朦胧，却轻轻的摇了摇头。
下一瞬，许满仓的面孔忽然在他眼前燃烧起来，勒都思甚至能清晰的看到他面皮被火焰汤的褶皱，能看到他的血肉炸开，露出了后面白森森的骨骼。
“阿干……”
“哈只儿！”
“统帅！”
勒都思猛的惊醒，一个声音似疾风骤雨般冲入他耳中。
勒都思转头看去，没用身边的人说话，他的瞳孔便猛的一缩。
山的另一侧，他看到了大量的巨鹿骑兵，两排，整整齐齐的，每个人手中都拿着长弓。
只粗略看，前面的阿兰世人，至少都有上万。
“统帅，咱们……”
身旁将士的声音都带着几分扭曲，后面的话根本没说出来。
勒都思却笑了笑，转头看了一眼身后的高山。
高山下面有无数的尸首，阵阵刺鼻的血腥味正被狂风卷起，钻入他的鼻腔。